審理法院：廣安市中級人民法院
案 號：（2016）川16刑終26號
案件類型：刑事
案 由：聚眾斗毆罪
裁判日期：2016-06-06
審理經(jīng)過
廣安市前鋒區(qū)人民法院審理廣安市前鋒區(qū)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張恒、王鑫、蔣杰、劉江、李明飛、余強(qiáng)、周洪勇、李海波、鄒飛、何章海、何龍犯聚眾斗毆罪一案，于2015年12月14日作出(2015)前鋒刑初字第58號刑事判決。原審被告人李明飛、余強(qiáng)、周洪勇不服，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經(jīng)過閱卷，訊問了部分被告人、聽取其他當(dāng)事人、辯護(hù)人的意見，認(rèn)為本案事實清楚，決定不開庭審理?，F(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一審法院查明
原判認(rèn)定，2015年1月8日晚，被告人李明飛、周洪勇、李海波、鄒飛、何龍、余強(qiáng)、何章海及陳某八人在廣安市前鋒區(qū)濱河北路的“天香國際休閑會所777包間唱歌。期間，李明飛邀約在一起唱歌的女網(wǎng)友吳某、劉某提出離開，被告人李明飛、鄒飛、李海波等人采取勸說、堵門等方式強(qiáng)行挽留，吳某、劉某多次要求離開未果。吳某便在包間的廁所內(nèi)打電話叫男友即被告人張恒來接，被告人張恒隨即伙同被告人王鑫、蔣杰、劉江前往“天香國際”歌城接人。在接人過程中，被告人張恒等人與被告人李明飛等人發(fā)生爭執(zhí)，被告人張恒一方的人揚(yáng)言在“天香國際”門外等候。被告人李明飛等人聽到對方揚(yáng)言后，便在包間商定如果對方要打，就與對方打，如果對方不打就算了。隨后，原審被告人李明飛等人便到大廳結(jié)賬。結(jié)賬時，被告人李明飛等人發(fā)現(xiàn)被告人張恒等人仍在“天香國際”歌城對面等候，且手中持有刀具，被告人余強(qiáng)、李海波、周洪勇、何龍等人便回包間拿了空啤酒瓶。在“天香國際”歌城門外，被告人張恒、王鑫、蔣杰、劉江四人持刀與被告人李明飛等人發(fā)生械斗，在打斗過程中，被告人李明飛、余強(qiáng)、李海波等人就地拆取木棒參與斗毆，且雙方均用石頭互扔，致李海波、張恒受傷。經(jīng)廣安市公安局廣安區(qū)分局物證鑒定室鑒定，李海波、張恒的傷情均為輕微傷。
案發(fā)后，被告人何龍、周洪勇、余強(qiáng)、王鑫、劉江自動到廣安市公安局前鋒區(qū)分局前鋒派出所投案，并如實供述犯罪事實。
同時認(rèn)定，被告人李明飛、鄒飛二人在醫(yī)院探望李海波與警察相遇，警察口頭通知二人到案調(diào)查，后二人自動前去前鋒派出所接受調(diào)查。
一審法院認(rèn)為
原審法院認(rèn)為，被告人張恒、蔣杰、王鑫、劉江與被告人李明飛、余強(qiáng)、周洪勇、李海波、鄒飛、何章海、何龍聚眾斗毆，擾亂社會秩序，其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第一款第（四）項之規(guī)定，應(yīng)當(dāng)以聚眾斗毆罪追究上述被告人的刑事責(zé)任。被告人張恒一方與李明飛一方均持械斗毆，依法應(yīng)當(dāng)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被告人何龍、周洪勇、余強(qiáng)、王鑫、劉江、張恒、蔣杰、李明飛、鄒飛犯罪后自動投案，如實供述犯罪事實，是自首，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七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可以減輕處罰。被告人李海波、何章海歸案后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實，認(rèn)罪、悔罪態(tài)度較好，可從輕處罰。案發(fā)后，除被告人王鑫以外的十被告人賠償了受傷者的經(jīng)濟(jì)損失，并取得了諒解，可酌情從輕處罰。鑒于被告人李海波、鄒飛、何章海、何龍四被告人的犯罪情節(jié)較輕，有悔罪表現(xiàn)、沒有再犯罪的危險、宣告緩刑對所居住社區(qū)無重大不良影響，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七十二條第一款規(guī)定的緩刑適用條件，可對其宣告緩刑。據(jù)此，根據(jù)十一被告人的犯罪事實、性質(zhì)、情節(jié)、悔罪表現(xiàn)及對社會的危害程度，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第一款第（四）項，第六十五條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一、三款、第七十二條第一款、第七十三條第二、三款的規(guī)定，判決：一、被告人張恒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四個月。二、被告人王鑫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十一個月。
三、被告人蔣杰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四個月。四、被告人劉江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一個月。五、被告人李明飛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一個月。六、被告人余強(qiáng)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一個月。七、被告人周洪勇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一個月。八、被告人李海波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九、被告人何章海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十、被告人鄒飛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緩刑三年。十一、被告人何龍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緩刑三年。
二審請求情況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李明飛的上訴意見是，原判對自己量刑過重，其理由如下：1、自己這方是受害者，是在對方的追打下，出于防衛(wèi)的本能才拿起木棒防衛(wèi)阻擋的，事先沒有準(zhǔn)備斗毆的工具。2、自己主動到公安機(jī)關(guān)投案并如實供述了事件的全過程，構(gòu)成了自首，應(yīng)當(dāng)從輕處罰。3、出事后，自己主動看望了傷者，承擔(dān)了傷者的醫(yī)藥費(fèi)，并取得了受害人的諒解，應(yīng)當(dāng)從輕處罰。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余強(qiáng)的上訴意見是，原判認(rèn)定的部分事實與實際情況不符。1、自己并沒有阻止吳某和劉某離開，而是叫她們來了就多玩一會才走。2、自己在偵查階段沒有供述過“我們幾個商量說，如果對方不打就算了，打的話，我們?nèi)硕啵膊慌隆焙汀盎仡^看見這一方的人在跑，估計是打起來了，就到處找東西”。3、自己也沒有提議每人拿一個酒瓶出去。
辯護(hù)人劉明清的辯護(hù)意見是，1、余強(qiáng)主觀上是逃避斗毆的，主觀惡性較小。A、從余強(qiáng)供述的“如果對方要打就與對方打，如果不打就算了”來看，說明其對斗毆是被動接受的主觀心態(tài)。B、余強(qiáng)等人在結(jié)賬時還打電話給吳某，得知張恒等人走了后才結(jié)的帳。C、余強(qiáng)等人拿起酒瓶后也是朝遠(yuǎn)離張恒等人的方向走，不想惹事。是張恒等人把刀拿出來叫余強(qiáng)等人站住才引發(fā)的打架。D、從打架的過程來看，余強(qiáng)一方在打架一開始就跑了6個，也說明其主觀上不想打架。2、余強(qiáng)非斗毆的首要分子或積極參加者。一是余強(qiáng)對矛盾的產(chǎn)生無責(zé)任。二是余強(qiáng)在打架過程中沒有造成他人傷害。3、余強(qiáng)有自首情節(jié)。4、余強(qiáng)為初犯、偶犯、激情犯，悔罪態(tài)度好并取得被害人諒解，本身的社會危害性低，再犯的可能性小，法院依法對其適用緩刑不至于危害社會。
辯護(hù)人梁厚寶的辯護(hù)意見是，1、余強(qiáng)等人主觀上并無的斗毆故意，持啤酒瓶不是為了斗毆，而是為了在對方打己方時防身。2、余強(qiáng)有自首情節(jié)，并取得了被害人的諒解。3、余強(qiáng)有固定職業(yè)，這次系激情犯罪，系初犯、偶犯。建議二審法院對余強(qiáng)判處緩刑。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周洪勇的上訴意見是，自己雖然拿了酒瓶，但是沒有動手，只是回來叫他們別打了，快點跑的，而判決書中寫自己動手了，與事實不符。自己作用較小，為從犯，非首要分子和積極分子，并且有自首情節(jié)，獲得被害人的諒解。其他動手的人員能夠被判處緩刑，而自己沒有動手反而判處實刑，原判量刑不公平，應(yīng)當(dāng)對自己也判處緩刑或者減輕處罰。
本院查明
經(jīng)審理查明，2015年1月8日晚，原審被告人李明飛、余強(qiáng)、周洪勇、李海波、何章海、鄒飛、何龍及陳某八人在廣安市前鋒區(qū)濱河北路的“天香國際休閑會所”777包間唱歌。期間，受李明飛邀約一起唱歌的吳某、劉某提出離開，原審被告人李明飛、李海波、鄒飛、余強(qiáng)等人采取勸說、堵門等方式強(qiáng)行挽留，吳某、劉某多次要求離開未果。吳某便在包間的廁所內(nèi)打電話叫男友即原審被告人張恒來接自己，原審被告人張恒隨即伙同原審被告人王鑫、蔣杰、劉江前往“天香國際”歌城接人。在接人過程中，原審被告人張恒、王鑫等人與原審被告人李明飛等人發(fā)生爭執(zhí)，原審被告人張恒一方的人揚(yáng)言在“天香國際”門外等候并與吳某、劉某離開歌城。原審被告人李明飛等人聽到對方揚(yáng)言后，便在包間商定如果對方要打，就與對方打，如果對方不打就算了。后李明飛打電話問吳某，張恒等人是否離開，吳某稱張恒等人已經(jīng)離開，原審被告人李明飛等人便到大廳結(jié)賬。結(jié)賬時，原審被告人李明飛等人發(fā)現(xiàn)原審被告人張恒等人仍在“天香國際”歌城對面等候，且手中持有刀具，原審被告人余強(qiáng)提議拿啤酒瓶，余強(qiáng)、李海波、周洪勇、何龍等人便回包間拿了空啤酒瓶。在“天香國際”歌城門外，原審被告人張恒、王鑫、蔣杰、劉江四人持刀與原審被告人李明飛、余強(qiáng)、李海波、周洪勇、鄒飛、何章海等人發(fā)生械斗，在打斗過程中，原審被告人李明飛、余強(qiáng)、李海波等人就地拆取木棒參與斗毆，且雙方均用石頭互扔，致李海波、張恒受傷。經(jīng)廣安市公安局廣安區(qū)分局物證鑒定室鑒定，李海波、張恒的傷情均為輕微傷。
案發(fā)后，原審被告人何龍、周洪勇、余強(qiáng)、張恒、王鑫、劉江、蔣杰自動到廣安市公安局前鋒區(qū)分局前鋒派出所投案，并如實供述犯罪事實。
同時查明，原審被告人李明飛、鄒飛二人在醫(yī)院探望李海波時與警察相遇，警察口頭通知二人到案調(diào)查，后二人自動前去前鋒派出所接受調(diào)查并如實供述了犯罪事實。認(rèn)定上述事實的證據(jù)如下：
（一）、原審被告人的供述
1、原審被告人（上訴人）李明飛的供述，2015年1月8日下午四點多鐘自己喊鄒飛、陳某、周洪勇、何章海、何龍他們一起吃飯唱歌，陳某到了之后說他請客，大家商量著去前鋒吃飯，在祿市洗頭后，何章海就離開了，這期間自己給吳某打了電話約她一起吃飯，她說她到前鋒再和我聯(lián)系。我們剩下的五個人在尚廚吃的火鍋，吃晚飯后商量去天香國際唱歌，就叫何章海先去把房間開起，之后我們就去了天香國際777包間唱歌，唱了半小時后，自己就叫李海波去接余強(qiáng)過來，九點多鐘的時候吳某打電話說她和朋友在五條街等，自己就和李海波騎電瓶車去接的他們一起唱歌，唱到11點多鐘的時候，兩個女孩子提出要走，我們就挽留她們，后來吳某就和另一個女孩一起進(jìn)了洗手間，幾分鐘后吳某從廁所出來后就出了房間，沒過多久，吳某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幾個男子，另一個女孩子就和他們一起走了，我和鄒飛、余強(qiáng)、李海波、周洪勇、何章海、何龍就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雙方發(fā)生了一點爭執(zhí)，對方就說在外面等到我們，他們就走了。我們回到包間后，自己給吳某打電話問他們走了沒有，吳某說走了。我們出去結(jié)賬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在門外等起，余強(qiáng)和李海波回包間拿了空啤酒瓶，李海波遞了一個酒瓶給鄒飛，余強(qiáng)給了一個酒瓶我，出門后，我們就看見他們在馬路上站起，陳某和何龍就跑了，我們剛走了十幾米遠(yuǎn)，對方的人就叫我們站住，我們就往火車站方向跑，對方四個人手里都有刀，我們很快就被追上了，余強(qiáng)和我把一個高凳子推倒擋在中間，對方的人拿刀捅我們，我們就拆了高凳子的木方還手，后來自己就和鄒飛、周洪勇一起跑了，余強(qiáng)怎么樣也不知道。第二天下午自己就到前鋒派去了。
那兩個女的走的時候我去把門擋住，喊她們多耍一會兒，鄒飛、李海波、余強(qiáng)也堵了門的。唱歌的時候何龍為什么要把吳某拉進(jìn)廁所自己不清楚。唱歌的時候我一個人光著膀子。
我們看到對方在外面等起，余強(qiáng)、李海波就進(jìn)包間拿了啤酒瓶出來，李海波遞了一個啤酒瓶給鄒飛，余強(qiáng)遞了一個啤酒瓶給我。
2、原審被告人（上訴人）余強(qiáng)的供述，2015年1月8日下午四點多自己接到了何章海的電話，叫晚上一起喝酒耍，自己說晚上喝酒去不了，晚上九點左右自己給陳某打電話，后李海波就騎了電瓶車來接自己，九點四十分左右自己和李海波到了天香國際777包間，李明飛說等會兒要來兩個美女，一會兒他們就出去接了兩個女孩子進(jìn)來一起唱歌，十一點多的時候，兩個女孩子說要離開，李明飛他們就挽留這兩個女孩等會兒一起走。過了沒多久，自己就看見包間的門打開了，門口站了三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我、李明飛、周洪勇、鄒飛、李海波、陳某、何龍就出去看是怎么回事，何章海喝多了，沒有出來。對方的人說在外面等我們，我們幾個商量說，如果對方不打就算了，打的話我們?nèi)硕嘁膊慌?。由于發(fā)生了爭執(zhí)，大家沒有唱歌的心情，就準(zhǔn)備結(jié)賬離開，自己叫李明飛給那個女孩打電話，看對方走了沒有，問一下他們想怎么做。李明飛打完電話說那些人走了，我們就出去結(jié)賬，看見那些人沒有離開，還在外面等起的，估計要打架，于是自己和李海波、周洪勇、何龍回包間拿了幾個空酒瓶，出門的時候看見對方三個人當(dāng)中有個人拿著一把匕首，我們大概走了十多米遠(yuǎn)，那些人就跟過來了，不一會就聽到后面的人在喊，回頭看見自己這一方的幾個人在跑，那三個男子在追他們，自己估計是打起來了，就到處找東西，我看見前面有一個木架凳子，我喊李明飛去把木凳子拆了，正準(zhǔn)備拆木凳的時候，那三個男子中的一個男子說把砍刀拿出來，弄死他們。其中一個就追上來了，我們就用高凳子擋，我抓起一根木方打到那個男的身上，那棍子就斷了，我們又用凳子擋，那男的打不到我們，就追其他人了。后來自己把高凳子拆了，拿了兩根木方，給了一根給李明飛，我和李明飛就追上去打那三個人，看見李海波正在被兩個人打，自己就去幫忙，用木方打那個男子一棍，木方又被打斷了，那個男子用刀捅過來，把我皮膚劃傷了，自己就跑了，另一個男子還用石頭砸到了自己的右腳，自己就一直跑到河邊一棵樹下躲起來了。后來自己去找周建波，周建波叫自己去派出所。
何龍和陳某一打就跑了，我們這方我和李海波、李明飛動了手的，其他人動手沒有自己不知道，對方幾個人都動了手的。
唱歌的時候鄒飛搬了一根凳子坐在門口邊，李明飛靠在包間門口邊，不準(zhǔn)那兩個女孩走。
是我提出的去拿啤酒瓶，為了防身。
我們這方我和李海波受了傷。
3、原審被告人（上訴人）周洪勇的供述,2015年1月8日下午四點自己接到陳某電話，叫自己去前鋒耍，自己就和陳某、鄒飛、李明飛、何章海等人一起到了前鋒，到的時候有點早，何章海就走了。我們幾個就去“尚廚”吃火鍋。吃晚飯就是八點多了，大家說去“天香國際”唱歌，李明飛給一個女孩子打了電話叫對方來唱歌。到“天香國際”的時候看見何章海已經(jīng)在777包間了。晚上十點多鐘，李明飛出去帶了兩個女孩子一起來唱歌。大約11點時兩個女孩想離開，他們就挽留，那兩個女孩子進(jìn)了廁所，大概12點包間門口就來了4名男子，自己聽見那幾個人說在外面等到起。兩個女孩子就跟那幾個男子走了。我們也沒有心情唱歌了，李明飛打電話問那個女孩那些男子走沒有，那個女孩說走了。我們就出去結(jié)賬，出去時看見對方的人在門外面等起的，而且手上還拿著刀，我們這邊就有的人就跑回去拿了幾個空酒瓶，出門走了大約十幾米，就聽見對方的人喊我們站住，對著我們沖過來，邊沖邊說要捅死我們。我們這邊的人就用旁邊門市前的木架擋住，他們用刀對著我們這邊的人戳，我們也用啤酒瓶對著他們舞，這個時候自己看見陳某、何龍已經(jīng)跑遠(yuǎn)，自己也跑，回頭看見其他人還有人在打架，又跑回去幫忙，用手上的啤酒瓶扔過去，這時自己看見我們的人跑了上來，就跟著跑了，和李明飛、鄒飛三個人一起跑到火車站躲起了。
對方四個人都動了手的，我看見對方兩個人拿了刀的，我們這方只有陳某和何龍沒有動手。
在那兩個女孩走的時候李明飛拉了幾下，在她們第二次要走的時候李明飛堵了門，但是沒有堵死。
4、原審被告人何章海供述，我的一個朋友李海波被捅了，我去接他到醫(yī)院的時候被警察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到公安機(jī)關(guān)說明情況。
2015年1月8日晚上16時許自己接到陳某的電話說到前鋒耍，晚上八點多鐘自己到了天香國際等他們到了就開了一個包間777號唱歌，唱歌的過程中李明飛叫了兩個女的一起來唱歌。大概十一點，這兩名女孩子就想走，李明飛他們就挽留，過了一會兩個女孩一起上洗手間，可能進(jìn)去后給他們的男友打電話了。后來我們走出大門的時候，對方在天香國際外面等我們，我們這邊的人也拿了空啤酒瓶，余強(qiáng)遞了一個酒瓶子給我，我沒要，從歌城出來我們往火車站方向走。對方的人喊我們站到，我們這邊不曉得是誰扔了一個啤酒瓶過去，然后對方就追我們，天香國際旁的門市有一個高凳子，余強(qiáng)就把凳子推倒擋住，他們就在那里把啤酒瓶敲破了去捅對方的人，看到他們打起來了，自己跑回去了，看到有兩個人在打李海波，李海波手里拿了一根木方就跑了，跑了不遠(yuǎn)，突然聽到我們這邊有人喊遭了，自己就馬上跑過去扶李海波，李海波說他被捅傷了，自己就送他去醫(yī)院，在去的路上就被警察抓住了，和警察一起把李海波送到了醫(yī)院。
我當(dāng)時看見對方兩個人在和李海波打架，李海波手上有木方方，我們打起來的時候，陳某和何龍就跑了。我們這方李海波和余強(qiáng)受了傷。
5、原審被告人何龍的供述，2015年1月8日自己在李明飛家里玩，李明飛叫自己一起去唱歌，后來在祿市鎮(zhèn)上找到鄒飛、周洪勇一起去洗頭，17點左右陳某打電話喊吃飯。18點多我們五個人一起去尚廚吃火鍋，吃飯期間大家商量飯后一起去唱歌，還打電話給余強(qiáng)，后來打電話給何章海，叫何章海先去開好了包間。20點左右，大家到了包間唱歌，自己提議叫幾個女孩子來，李明飛打電話聯(lián)系了一個女孩子，22點左右李明飛接了兩名女孩子一起來唱歌，唱歌的過程中，兩名女孩子沒有喝酒，喝的開水，23點左右這兩名女孩子說要走，李明飛就說兩個女孩要走了，我們就明白李明飛是想將兩個女孩留下，自己就去挽留短發(fā)女孩，由于外面太吵，我將女孩喊進(jìn)廁所里，告訴她我想和她耍朋友，她沒有答應(yīng)，我們相互留了電話，就出了廁所，這時李明飛、李海波、鄒飛三個人把門堵住了，李明飛是站起的，鄒飛和李海波一人一把凳子坐在門邊的。后來兩個女孩子一起進(jìn)了洗手間在里面呆了大概十幾分鐘，出來后繼續(xù)唱歌。大概23點40分左右鄒飛、李海波開門，兩個女孩子就出去了，我們也走出包間看看是怎么回事。對方一個男子就說：“是哪個不準(zhǔn)走”，李明飛說：“是我喊她們過來的”。我就跟了一句：“你們想怎么做？”當(dāng)時雙方發(fā)生了爭執(zhí)，對方一名男子手里拿著一把刀想打架，被他們自己的人拉住了，對方其中一人大聲說在外面等著我們。我們也準(zhǔn)備結(jié)賬走了，在吧臺的時候看見對方的人在外面等我們，余強(qiáng)就叫我們這邊的幾個人回包間去拿了空啤酒瓶，我、余強(qiáng)、周洪勇、李海波進(jìn)去拿的啤酒瓶，自己手上拿了兩個，不曉得給了誰一個。出門后我們就向左走了大約十幾米遠(yuǎn)，對方的一個人就叫我們站住，回頭一看，對方四個人就沖了上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刀，我們這邊的人就用高架木凳擋住，自己就喊了一聲跑，自己就和陳某兩個人跑掉了，跑的時候還聽見身后啤酒瓶打碎的聲音。自己和陳某跑到一個工廠內(nèi)躲起，過了一個小時自己的表哥就來把自己和陳某接走了。
對方四名男子都帶了刀，我方李海波、余強(qiáng)受了傷。
6、原審被告人李海波供述，2015年1月8日晚上19時許，自己本村的朋友李明飛打電話說把余強(qiáng)送到天香國際一起去唱歌，22時許，李明飛就接了兩個女孩子一起來唱歌，大約23時許，兩個女孩提出要走，李明飛、余強(qiáng)、我就挽留她們再耍一會，她們不同意，于是我、李明飛、余強(qiáng)、鄒飛就把門堵住，不讓她們走。后來她們就進(jìn)了洗手間，23時許兩名女孩子中短頭發(fā)的那個說要出去打開水，回來時就帶了幾個男子，另一個女孩子也跟著出去了。我們這邊的人也跟著出去看是怎么回事，那邊的人就問我們想干什么，何龍就問對方想干什么，我們雙方就發(fā)生了爭執(zhí)，對方就說在外面等我們。在包間里余強(qiáng)就提議一人拿一個啤酒瓶出去打架，被大家勸住了。李明飛給那個女孩打電話問對方走了沒有，那個女孩說他們已經(jīng)走了。我們出去結(jié)賬時發(fā)現(xiàn)對方還在外面等起，我和余強(qiáng)就回去一人拿了兩個空啤酒瓶，我遞了一個給鄒飛。出門后我們就往火車站快走，對方四人各自掏出了一把彈簧刀出來追我們，我怕對方追上我，自己在跑的時候就把啤酒瓶丟向追我的人，自己看見余強(qiáng)被圍住了，就跑回去幫忙，余強(qiáng)遞給自己一根木方，自己就拿著木方和對方兩個拿刀的人打，把木方打斷了，就開始跑，跑的時候摔了一跤，就被對方的四個人圍住了，對方一個穿白色羽絨服的人捅了自己背部一刀，還有一個人把自己的左手也捅傷了。余強(qiáng)跑回來踢翻了對方的兩個人，自己才跑了。
7、原審被告人鄒飛供述，我是因為今天凌晨打架的事情來你們派出所。
2015年1月8日下午15時到16時左右，自己和李明飛、周洪勇、何章海、陳某、何龍從祿市到前鋒，到了前鋒何章海就走了，我們五個人就在尚廚吃的火鍋，吃飯的時候何章海打電話說他在天香國際。后來何龍給何章海打電話叫他在天香國際訂個包間，我們五個人就去了天香國際777號包間唱歌，大概21時余強(qiáng)和李海波也過來了。22時左右，李明飛出去帶了兩個女孩子來唱歌，23時左右，兩個女孩說要走，我們就挽留，自己和李海波攔著門口不讓他們走，短發(fā)女孩出去了一小會就回來了，然后就進(jìn)洗手間呆了五分鐘左右。又過了十來分鐘，一個男子推開包間的門，兩個女孩子就出去了。我們也跟著出去，推門那個男子就問是哪個？李明飛就說“那門”?對方和我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對方有一人手上拿著刀,想打架，長發(fā)女孩將那人拉住并說“沒事了”。我們唱歌也沒有心情，就準(zhǔn)備結(jié)賬走了，李明飛打電話問那個女孩對方走了沒有，那個女孩說已經(jīng)走了。我們結(jié)賬時發(fā)現(xiàn)對方還在外面等起的，還看見他們每個人都拿著刀，我們感覺要打架了，我們這邊的人就跑回去拿了空酒瓶，我手上的啤酒瓶是李海波給的，我們出門后就大步往前走，害怕打架，走了20幾米遠(yuǎn)，他們就沖上來了，當(dāng)時身邊就只有周洪勇、李海波、余強(qiáng)、李明飛，我們看見旁邊的高凳子就推倒擋在中間，對方拿刀來捅我們，我們就拿啤酒瓶去打?qū)Ψ?，自己用啤酒瓶打了對方穿黑衣服的手一下，自己就跑，那個穿黑衣服的人用刀來捅自己，自己用啤酒瓶擋了幾下就繼續(xù)跑，后來又來了一個穿白衣服的，自己就用啤酒瓶邊擋邊跑，后來就和李明飛、周洪勇一起跑到火車站附近躲起來了。
陳某和何龍在打架前就已經(jīng)跑了。我們這方剩下的6個人都動了手的，對方4個男的都動了手的。
是余強(qiáng)提議回去拿的啤酒瓶。
8、原審被告人張恒供述，2015年1月8日九點多鐘的時候自己和劉江、蔣杰、王鑫在前鋒吃宵夜，大概十點多鐘的時候接到了吳某的電話，說她在天香國際唱歌，有人不讓她離開，叫自己去接她。自己就和他們?nèi)齻€人一起去天香國際接吳某，問了服務(wù)員她們的房間號，就去推777包間的門，吳某就出來，還有一個女的也跟著出來了。對方的人也跟著出了包間，我們雙方爭吵了幾句，我們就出去了，自己覺得很不服氣，就在門外等，一會兒就看到對方的人手里拿著啤酒瓶出來了。自己就上前理論，對方有人扔了一個啤酒瓶過來，砸傷了自己，就打了起來，他們一直往火車站方向跑，對方拆了凳子用木方和酒瓶打的，自己這一方王鑫拿了刀出來的。
9、原審被告人王鑫的供述，2015年1月份自己和張恒、蔣杰、劉江四個人在前鋒火車站后面溜冰，下樓的時候聽見張恒接了電話，說是他女朋友吳某和別人唱歌，對方不讓她們離開。張恒很生氣，就叫我們另外三個人一起去接吳某。到了天香國際，張恒打電話叫吳某出來，吳某出來了身后還跟著幾個不認(rèn)識的男子，自己就沖上去和一個光著上身的人吵了起來，吵完后我們就走出了天香國際，張恒想找對方麻煩，出于義氣，我們也留了下來。后來對方的人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啤酒瓶，自己叫喊對方的人站住，對方就有人甩了一個啤酒瓶過來，自己就先對著他們沖過去，他們?nèi)齻€也沖了上來，自己當(dāng)時手里拿著刀。
張恒、劉江、蔣杰都帶了刀，我沒帶刀，但是蔣杰在進(jìn)天香國際前把刀給了我。
10、原審被告人蔣杰供述，2015年1月8日21時許，自己和張恒、劉江、王鑫在前鋒世紀(jì)醫(yī)院附近的河邊吃宵夜，大概23時許，張恒接到女朋友的電話叫他去接她，說在天香國際有人不讓她走。張恒就邀我們一起去接人。到了天香國際不知道她們具體在哪個包間，就分別去推這些包間門，張恒給他女朋友打電話，打了兩個電話，看到他女朋友和另一個女孩子一起出來，身后還跟著幾個男子，其中一個沒穿上衣裸著上身的人跟王鑫說：“你們想干什么”？我們就和這幾個男子發(fā)生了爭執(zhí)，對方做起一副要打架的樣子，我們接起人就出去了，站在馬路邊等車。等了幾分鐘，就看見對方一伙人手里拿起啤酒瓶出來了。張恒就叫對方的人站住，并朝對方走過去，對方的人就扔了一個啤酒瓶過來，我們就沖向?qū)Ψ剑麄冞€敲碎了啤酒瓶，沖過來打我們，我們雙方就打了起來，對方用木棒和啤酒瓶打的。自己這一方王鑫身上一直帶了刀的。
11、原審被告人劉江的供述，2015年1月8日晚上九點多鐘自己在前鋒街上逛起耍，在二條街遇到蔣杰，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后來自己給張恒打電話，就和張恒一起在濱河西路夜市吃東西，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張恒接到吳某的電話說在天香國際唱歌，那些人不讓他們走，我們四個人就一起去天香國際找吳某，在777包間里找到了她們。張恒就問是哪個不準(zhǔn)走，對方一個赤裸上身的男子就回答“是我喊過來的，你想干啥子嘛”？我們和對方的幾個人爭吵了幾句就出去了。我們站在歌城外面，一會兒我們就看見對方的那些人拿著啤酒瓶出來了，張恒就上去和他們理論，我們幾個也跟著上去了，對方的一個人把啤酒瓶扔了過來，張恒就沖過去了，我們也沖過去，雙方就打了起來，對方用的是酒瓶、木方磚頭，我們也用了磚頭，刀子。我們這一方四個人都拿著刀參與了斗毆。
（二）證人證言
1、證人吳某證實，2015年1月份自己在陌陌上（網(wǎng)絡(luò)聊天工具）認(rèn)識了李明飛，1月8日17時許自己接到李明飛電話說一起吃晚飯，自己說在渠縣開會，去不了，李明飛就說晚上一起唱歌。大約22時左右自己回到前鋒給李明飛打電話說唱歌去不了，李明飛叫自己帶幾個女性朋友一起，他過來接。后來自己就叫劉某一起去唱歌，和李明飛會合后，他就叫天香國際的車將我們?nèi)齻€人接到了唱歌的地點。當(dāng)時房間里大概有七、八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唱歌的過程中他們勸我們喝酒，我們喝了兩三杯啤酒就沒有再喝。23點左右我們想離開，他們就挽留我們，李明飛和他的兩個朋友還擋在了包間門口，后來一個叫何龍的人還把自己拉進(jìn)廁所聊天，說喜歡自己，想和自己耍朋友，自己沒有同意，我們雙方留了電話號碼。之后劉某到廁所來和自己商量，自己給張恒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在唱歌，有人不準(zhǔn)我走，叫他過來一下。后來自己借故打開水就出去了，出去就遇上了張恒他們幾個人來了，李明飛他們這邊的人也出來了，張恒對我說：“誰不準(zhǔn)你走？”李明飛就說：“是我喊過來的”。張恒的一個朋友想打李明飛，自己就阻止了。張恒他們就說在外面等李明飛他們。我就勸張恒走，在外面的時候李明飛打電話問張恒他們走了沒有，自己說沒得事，他們走了，張恒聽了我接電話，就很生氣，不想走了。不一會李明飛他們就出來了，有幾個人手里還拿著空啤酒瓶，他們出來后便往火車站方向走了，張恒就把刀拿出來，對著李明飛他們喊：“站住”，張恒他們沖了過去，我就去攔，沒攔住。對方就用啤酒瓶砸，張恒這邊的人也在打，自己聽見張恒說，把刀拿出來，捅死他們。他們邊打邊往火車站方向跑，對方找了幾根木棍，自己和劉某在原地看了覺得害怕，就離開了。
2、證人劉某證實，2015年1月8日晚上，自己下班準(zhǔn)備睡覺時接到吳某的電話叫自己去唱歌，后來有個男子就坐著天香國際的車來接我們。到了天香國際大概十點多，唱歌的過程中我們沒有喝酒，大概十一點的時候我們就想離開了，帶我們來的那名男子就挽留，我們堅持要走，他們就擋在門口，過了一會，自己發(fā)現(xiàn)吳某不見了，就害怕，走出了包間，那些人又來把我勸了進(jìn)去，自己上廁所時發(fā)現(xiàn)吳某和一個男子在廁所里，自己就叫那名男子出去了，在洗手間時，吳某就給她男朋友打了電話，之后吳某借故倒開水就出了包間，回來時就帶了幾個男子在門口，自己就跟他們出去了。在天香國際的走廊上，張恒就問是哪個不準(zhǔn)走，李明飛就說：“是我喊他們來的”，李明飛的一個朋友就說：“你們想怎么做”？他們兩方爭吵了一會兒，一個叫王三的人拿了一把刀出來，被另一個男的拉住了，吳某也在阻攔。張恒就說在門外面等他們。后來我、吳某、張恒他們就一直在天香國際的外面等，吳某說：“沒事了，我們走吧”！。張恒不愿意走，一直在等對方。對方的人結(jié)賬出來后，又有幾個人回包間去了，出來的時候就拿了空啤酒瓶，他們出門后就朝天香國際的左邊走了，張恒他們就叫對方站住，接著就朝對方?jīng)_過去，對方就拿高凳子擋，他們就打了起來，自己就和吳某走了。
3、證人陳某證實，2015年1月8日大約下午五點左右自己給何章海、李明飛、何龍、鄒飛打電話叫他們晚上一起吃飯唱歌。吃完飯后大概七點多鐘就去天香國際唱歌，唱到九點多，何龍說找兩個妹兒來耍，李明飛說行，后來十點多李明飛離開包間，半小時后帶了兩個女孩子回來，十一點多的時候李海波和鄒飛一人拿了一凳子坐在包間門邊，兩個女孩子說要離開，中途兩個女孩子一起進(jìn)了一次衛(wèi)生間，出來繼續(xù)唱歌，過了一會兒那個短頭發(fā)的出去了包間一次，大概十分鐘就回來了，后來不久有兩個男子推開包間門，那兩個女孩子就出去了，我們這邊除了自己和何章海在房間外，其余都出去了，自己和何章海正準(zhǔn)備出去看，李明飛他們就回來了，說是剛才那幾個男子說要在外面等我們，他們手上有刀。自己就叫李明飛給那個女孩打電話，李明飛就給那個女孩打電話，那個女孩說沒有什么事情了，他們走了。何龍就說我們也走了，自己就和李明飛出去結(jié)賬。結(jié)完帳，自己和何章海走在最前面，推開門就看到對方幾個人在外面等起的，于是我們就在大廳內(nèi)停留了幾分鐘，自己這一方不知道是哪些人去拿了空的啤酒瓶，出門時看見余強(qiáng)手上有兩個，周洪勇手上也有。我們出門沒走幾步，就聽到對方喊站到，回頭看見對方四個人朝我們沖過來，余強(qiáng)就用高凳子擋著，對方還沒有跑到我們這邊的時候，不知道誰叫了一聲跑，自己就往火車站方向跑，這時何龍已經(jīng)跑了十多米遠(yuǎn)了，口中還在喊快點跑，在跑的過程中自己聽到有人在砸啤酒瓶。自己沒有看見打架的過程，只是跟著何龍跑到一個工廠的巷子里躲起，后來何龍給他老表打電話，大約四十分鐘后就把我們接走了。同時證實自己這一方的八個人都是一個村，從小一起長大的。
4、證人周某證實，2015年1月9日晚上，自己和幾個朋友在“天香國際”耍，從包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幾個人手里拿著啤酒瓶子，自己在后面跟著，看見王鑫和三個男子兩名女子站在天香國際的門口。自己聽到他們在爭吵，邊吵邊指，沒吵幾句拿酒瓶子那邊的人就拿酒瓶去打王鑫那邊的人，雙方就扭打起來了，對方那幾個人就把路邊的架子拆了。用木棒打王鑫他們，王鑫這邊不曉得哪個拿刀捅傷了一個人，自己看見他們捅傷人，就打電話報警了，警察來了問了幾句,自己就走了。
(三)書證
（1）受案登記表、立案決定書，證實2015年1月9日，電話號碼為136xxxx0869的人報案，稱前鋒區(qū)濱河?xùn)|路天香國際會所有一群人糾集打架。公安機(jī)關(guān)受理后于2015年1月9日立案偵查。
（2）戶籍證明證實，原審被告人王鑫、劉江、蔣杰、張恒、李海波、余強(qiáng)、何龍、鄒飛、周洪勇、何章海、李明飛均具有刑事責(zé)任能力的事實。
（3）公安機(jī)關(guān)的到案情況說明證實，原審被告人余強(qiáng)、李明飛、鄒飛、周洪勇、劉江、張恒、蔣杰、王鑫等人自動投案并如實供述犯罪事實的情況以及何章海、李海波二人被抓獲到案的事實。
（4）病情證明、出院記錄、照片傷情初步認(rèn)定通知書證實，李海波、張恒傷情初步認(rèn)定為輕微傷。
（5）行政處罰決定書證實，原審被告人蔣杰于2014年12月20日因感情糾紛持刀傷人被廣安市公安局前鋒區(qū)分局行政拘留7日，并處500元罰款。
（6）協(xié)議書、諒解書證實，雙方（除原審被告人王鑫以外）達(dá)成協(xié)議對李海波、張恒進(jìn)行賠償，并相互取得諒解。
（7）偵查訴訟階段的訴訟文書證實，案件偵辦活動及過程合法。
（8）判決書、釋放證明證實，a、2013年5月7日，原審被告人王鑫因犯容留他人吸毒罪，被廣安市廣安區(qū)人民法院判處拘役五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2000元。
b、2013年7月8日，原審被告人張恒因犯搶劫罪，被廣安市廣安區(qū)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3000元。2013年9月18日刑滿釋放。
（四）勘驗、檢查、辨認(rèn)等筆錄
（1）證人吳某辨認(rèn)筆錄證實，證人吳某辨認(rèn)出余強(qiáng)、何龍、李明飛、李海波就是在天香國際包間不讓其離開，后與張恒、“王三”發(fā)生打架斗毆的人；辨認(rèn)出張恒、王鑫就是來接她和劉某，并與李明飛等人發(fā)生打架斗毆的人。
（2）證人劉某辨認(rèn)筆錄證實，證人劉某辨認(rèn)出李明飛、余強(qiáng)就是在天香國際包間不讓其離開，后與張恒、“王三”發(fā)生打架斗毆的人。
（3）辨認(rèn)筆錄證實原審被告人張恒、劉江、蔣杰辨認(rèn)出王鑫就是1月8日晚上和他們一起與李明飛等人打架斗毆，并將人捅傷的人。
（4）尿檢筆錄證實原審被告人張恒尿樣檢測顯示甲基安非他明呈陽性。
（5）現(xiàn)場圖、勘驗檢查筆錄及照片證實，原審被告人李明飛等人與張恒等人打架斗毆的現(xiàn)場情況和天香國際777包間的情況。
（6）辨認(rèn)筆錄證實，證人周某辨認(rèn)出李海波、蔣杰、李明飛、王鑫是2015年1月9日在天香國際門口打架械斗的人。
（五）鑒定意見證實，經(jīng)廣安市公安局廣安區(qū)分局物證鑒定室鑒定，原審被告人李海波、張恒所受損傷為輕微傷。
本院認(rèn)為
本院認(rèn)為，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李明飛、余強(qiáng)、周洪勇以及原審被告人張恒、蔣杰、王鑫、劉江、李海波、何章海、鄒飛、何龍持械聚眾斗毆，擾亂社會秩序，其行為均已構(gòu)成聚眾斗毆罪，均屬持械斗毆，依法應(yīng)當(dāng)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李明飛、余強(qiáng)、周洪勇以及原審被告人張恒、王鑫、劉江、蔣杰、何龍、鄒飛犯罪后自動投案，如實供述犯罪事實，是自首，可以減輕處罰。原審被告人李海波、何章海歸案后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實，認(rèn)罪、悔罪態(tài)度較好，可從輕處罰。案發(fā)后，除原審被告人王鑫以外的其他十名原審被告人賠償了受傷者的經(jīng)濟(jì)損失，并取得了諒解，可酌情從輕處罰。鑒于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周洪勇以及原審被告人李海波、鄒飛、何章海、何龍的犯罪情節(jié)較輕，有悔罪表現(xiàn)、沒有再犯罪的危險、宣告緩刑對所居住社區(qū)無重大不良影響，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七十二條第一款規(guī)定的緩刑適用條件，可對其宣告緩刑。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李明飛唱歌時阻止吳某、劉某離開，在包間外與王鑫等人發(fā)生爭執(zhí)，在與張恒一方的人打斗中較積極，其作用較大，關(guān)于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李明飛提出自己有自首情節(jié)，自己承擔(dān)了傷者的醫(yī)藥費(fèi)，并取得了受害人的諒解的上訴意見原判在量刑時已適用減輕處罰，本院不再考慮。故其上訴稱原判量刑過重的意見無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采納。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余強(qiáng)在歌城唱歌時阻止吳某、劉某離開，結(jié)賬時提議并返回房間拿酒瓶，在與張恒一方打斗中較積極，其作用較大，其提出自己并沒有阻止吳某和劉某離開；自己沒有提議拿酒瓶的意見與查明的事實不符，本院不予采信。
關(guān)于辯護(hù)人劉明清、梁厚寶提出余強(qiáng)主觀上是逃避斗毆的，主觀上沒有斗毆的故意，持啤酒瓶不是為了斗毆，而是為了防身，余強(qiáng)非斗毆的首要分子或積極參加者的辯護(hù)意見與查明的事實不符，本院不予采納。關(guān)于二辯護(hù)人提出余強(qiáng)有自首情節(jié)；積極賠償并取得了被害人的諒解；余強(qiáng)為初犯、偶犯、激情犯，悔罪態(tài)度好等意見原判在量刑時已作體現(xiàn)，故對二辯護(hù)人建議二審法院對余強(qiáng)判處緩刑的意見不予采納。
關(guān)于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周洪勇提出自己在斗毆中作用較小，有自首情節(jié)，并獲得被害人的諒解的上訴意見與查明的事實相符，對其請求二審法院對自己判處緩刑的意見予以采納。
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項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條第一款第（四）項、第六十七條第一、三款、第七十二條第一款、第七十三條第二、三款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二審裁判結(jié)果
一、維持廣安市前鋒區(qū)人民法院（2015）前鋒刑初字第58號刑事判決的第一、二、三、四、五、六、八、九、十、十一項，即一、被告人張恒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四個月。二、被告人王鑫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十一個月。三、被告人蔣杰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四個月。四、被告人劉江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一個月。五、被告人李明飛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一個月。六、被告人余強(qiáng)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一個月。八、被告人李海波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九、被告人何章海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十、被告人鄒飛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緩刑三年。十一、被告人何龍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緩刑三年。
二、撤銷廣安市前鋒區(qū)人民法院（2015）前鋒刑初字第58號刑事判決的第七項即被告人周洪勇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一個月。
三、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周洪勇犯聚眾斗毆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零一個月，緩刑三年。
（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人員
審判長廖安寧
審判員蔣瑜
審判員陽曉川
裁判日期
二〇一六年六月六日
書記員
書記員曹文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