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法院： 長春市雙陽區(qū)人民法院
案 號： （2017）吉0112刑初32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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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理經(jīng)過
長春市雙陽區(qū)人民檢察院以長雙檢刑檢刑訴（2017）324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唐某1犯強奸罪、搶劫罪,于2017年11月1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審查后，并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17年11月30日不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長春市雙陽區(qū)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周仲龍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唐某1及其辯護人楊誼均到庭參加訴訟?，F(xiàn)已審理終結。
一審請求情況
長春市雙陽區(qū)人民檢察院指控：2017年7月至9月期間，在長春市雙陽區(qū)居民小區(qū)，被告人唐某1涉嫌下列犯罪事實：
1、2017年7月24日晚，被告人唐某1尾隨柴某至松泰小區(qū)6號樓二、三樓緩臺處，欲強奸柴某，后該人反抗未遂。
2、2017年8月14日晚，被告人唐某1尾隨劉某至云山福利中心家屬樓西一門樓道處，將劉某強奸。
3、2017年9月13日上午，被告人唐某1尾隨紀某至城市嘉園32棟3單元四、五樓緩臺處，欲強奸紀某，后該人反抗未遂，并搶走現(xiàn)金人民幣500元。
案發(fā)后，被告人唐某1被抓獲歸案。
公訴機關認定上述事實有如下證據(jù)：被告人唐某1的供述與辯解；被害人陳述；證人證言；書證等證據(jù)。
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唐某1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行劫取公私財物，其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條之規(guī)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應以搶劫罪追究被告人的刑事責任；被告人唐某1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違背婦女意志強行與被害人發(fā)生性關系的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之規(guī)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應以強奸罪追究被告人的刑事責任。被告人唐某1已著手實施強奸犯罪,因意志以外的原因未能得逞，系犯罪未遂，應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三條之規(guī)定，予以處罰；被告人唐某1系累犯，應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五條之規(guī)定，予以處罰。同時被告人唐某1犯搶劫罪、強奸罪，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九條之規(guī)定，應數(shù)罪并罰。
一審答辯情況
被告人唐某1對公訴機關指控的強奸罪名和事實無異議，但對起訴書第三起犯罪，還構成搶劫罪，提出該起犯罪其主要目的就是對被害人實施強奸行為，并不是劫取被害人的財物，被害人怕其實施強奸行為，談到給其錢，其便接了被害人的錢，認為這種行為不構成搶劫罪。
被告人唐文吉的辯護人對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唐文吉涉嫌搶劫、強奸一案發(fā)表如下辯護意見，供合議庭合議時考慮：
1、被告人2017年7月24日、9月13日兩起強奸犯罪，從著手實施到犯罪結果發(fā)生前，被告人停止犯罪的未完成形態(tài)是犯罪中止。理由如下：（2017年7月24日晚，在松泰小區(qū)第一起犯罪）一是：從客觀上看，未完成強奸的原因不是來自于被害人的反抗；二是：從放棄犯罪的自動性上看，被告人能夠繼續(xù)實施犯罪行為達到其目的，但被告人選擇了自愿主動放棄犯罪，其行為屬于自動放棄犯罪行為；三是：從被告人行為中止的原因看，被告人著手實施犯罪行為壓制被害人后，聽到樓下有人來，基于該原因主動放棄犯罪，但就本起犯罪而言被告人實施犯罪的地點是松泰小區(qū)6號樓二、三樓緩臺處，即使聽到樓下拍皮球，但從時間及條件看，有人來這種不利條件不足以阻止被告人繼續(xù)實施犯罪行為，所以被告人基于不利條件自動放棄犯罪的也應當是犯罪中止，應當從輕、減輕或免除處罰。
2017年9月13日實施強奸案時（第三起），基于被害人與被告人商量主動給錢而中止并非基于被害人反抗導致未遂。從主觀性看系被告人自動放棄的犯罪；從客觀性看被害人給錢并不是阻止犯罪行為繼續(xù)進行的不利條件，該行為不足以阻止犯罪行為實施，所以該起犯罪行為應當是犯罪中止而不是犯罪未遂，且該行為并未造成受害人損害，所以對該起犯罪行為，應當減輕或免除處罰。
2、2017年9月13日實施強奸案時（第三起），被告人僅構成強奸罪不構成搶劫罪。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263條規(guī)定搶劫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采用暴力、脅迫或其他方法，搶劫公私財物。本案中，被告人實施強奸行為使被害人不能反抗時，其主觀目的不是取財，而是強奸；客觀上被告人取得財物不是實施犯罪行為主動索取取得，而是被害人主動給予而取得，并且被告人制服被害人的主觀目的是強奸不是搶劫。根據(jù)主客觀相統(tǒng)一的原則，被告人的行為在認定強奸后不應重復評價認定為搶劫罪。
3、被告人到案后如實供述犯罪事實，認罪態(tài)度好，可以對其從輕處罰。
本院查明
經(jīng)審理查明：2017年7月至9月期間，在長春市雙陽區(qū)居民小區(qū)，被告人唐某1多次強奸婦女，具體犯罪事實如下：
1、2017年7月24日晚，被告人唐某1尾隨柴某至松泰小區(qū)6號樓二、三樓緩臺處，欲強奸被害人柴某，后因被害人柴某反抗及樓道上來人而強奸未遂。
2、2017年8月14日晚，被告人唐某1尾隨劉某至云山福利中心家屬樓西一門樓道處，將被害人劉某強奸。
3、2017年9月13日上午，被告人唐某1尾隨紀某至城市嘉園32棟3單元四、五樓緩臺處實施強奸被害人紀某時，被害人紀某商量被告人唐某1給其錢，勸其拿錢去找小姐，同時答應不報警后，被告人唐某1接了被害人紀某500元錢轉身下樓離去。
案發(fā)后，被告人唐某1被抓獲歸案。
上述事實，有下列經(jīng)庭審舉證、質證的證據(jù)證實：
（一）書證
1、受案登記表、立案決定書，證實：本案由柴某于2017年8月10日報案；劉某于2017年8月14日報案；紀某于2017年9月13日報案。雙陽公安分局分別于2017年9月14日、2017年8月15日、2017年9月13日立案偵查。
2、抓獲經(jīng)過、傳喚證、拘留證、逮捕決定書，證實：被告人唐某1于2017年9月14日被抓獲，同日被刑事拘留。
3、被告人頭像、公民戶籍信息證明，證實：唐某1基本信息。
4、指認現(xiàn)場筆錄、指認現(xiàn)場照片，證實：2017年9月14日唐某1指認強奸、搶劫紀某的地點和逃跑的路線；指認強奸劉某的地點；指認強奸柴某的地點；指認強奸紀某時所穿的衣服。
5、搜查筆錄，證實：2017年9月14日14時2分，辦案人在唐某1的帶領下在其家客廳的沙發(fā)上搜查出其作案時穿的黑色褲子，又在其家北側臥室床上搜查出作案時穿的黑色短袖T恤。
6、長春市雙陽區(qū)人民法院刑事判決書（2007）雙刑初字第30號刑事判決書、釋放證明，證實：唐某1犯搶劫罪、強奸罪、強制猥褻婦女罪于2007年3月22日被本院判處有期徒刑十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2000元，剝奪政治權利二年。
（二）被害人陳述
1、被害人柴某的陳述，證實：2017年7月24日晚上8時許，我出去溜達回來進樓道門二樓上面，聽到后面腳步非常急，我當時感覺挺害怕就想趕緊往四樓家里走，走到二三樓中間位置的時候，后面有個人把我嘴捂住了，我當時非常害怕，用手拽他捂我嘴的胳膊，我的嘴空出來的時候，我說兄弟，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你要是要錢的話，我兜里的錢都給你。他說我不要錢，也不把你整死。這時我就把他的手拽到我脖子的位置，當時我還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繼續(xù)和他說兄弟，別沖動，啥事好好說。他說你別出聲快點的，就是想要你。他把我兜拽過去了，從他的兜里拿出來一個東西，讓我打開，我以為是藥啥的。我說兄弟，姐姐求求你放過我。他說這是避孕套，你給打開。這時我明白他是要和我發(fā)生性關系，我也沒接那個避孕套，我說你別沖動，我都五十歲了，我兒子都比你大，外面洗頭房有都是比我年輕的。他讓我跟他去旅店，我說我去不了。在我和他廝巴及和他說話的同時，他用另一只手在后面拽我的裙子，并且把手伸到了我的兩腿中間，我就用兩腿使勁夾著，但是他還是用手指撥開我的內褲伸進我的陰道里，動了幾下后，我聽到樓下有人上來了，這時他就拿起包往樓下跑。我當時沒敢追，就回家了。他就是想和我發(fā)生性關系。我的左側臉還有嘴左下側有被蹭破的痕跡，右腿大腿內側淤青，嘴被勒出血了。當時把我嚇壞了，后來報的案。
2、被害人劉某的陳述，證實：2017年8月14日晚上6、7點鐘，我和親屬出去溜達，晚上八點我們往家走，我因為想上廁所就走的快點，我從西邊緩臺上的，剛要上緩臺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后面有個男的，上到西數(shù)第一個門口時，那個男的用一個帶子勒住我的脖子，我就用兩只手拽著帶子，他就往樓道里推我，并拿出一個避孕套放在我面前跟我說我要這個，并把我的臉推靠墻了，他就把我褲子和內褲脫到膝蓋上，并且把避孕套戴在了自己的生殖器上，然后把我的連衣裙拽到腰間，把我的打底褲和內褲脫到膝蓋處。由于我非常害怕，沒反抗，他就把生殖器從我后邊放進我的陰道內，抽插了六七下。這時在樓道外過來一個學生，我看來人了，我就喊救命，他就用手掐著我的脖子說你真逼著我動粗，那個學生拿電棒照樓道內，他就松開手跑了。我從樓道出來，那個學生就把我送到我媽家樓道門口，我自己上樓后就報警了。那個男的有二十多歲，身高1.65米左右，中等身材，學生模樣，上身穿銀灰色T恤，我上身穿黑色連衣裙，下邊是黑色打底褲和紅色內褲。
3、被害人紀某的陳述，證實：2017年9月13日上午10時許，我從家里出來打車到商貿城取鑰匙，然后走到城市嘉園二期32棟3單元，到四、五樓之間的平臺時，我感覺到后邊有個人上樓，我就停止了腳步，站在緩臺邊上，讓我后面的這人先過去。這個人走到我的面前，面對面的把我推到墻邊上，他左手拿個纏著橡皮筋的釘子頂住我右側脖子部位，右手推著我肩部說你別動。我說你想干啥，他從他右側褲兜掏出一個藍色的避孕套。我說這是什么，他說這是避孕套。我用兩只手推他并且喊救命，大概喊了四五句，我就邊喊邊搶他手上的釘子，但沒搶下來，他把我推倒了，我后背著地臉朝上，他順勢要趴在我身上，我就用腳踹他小腹及襠部，他就用左手拿釘子往我身上扎，右手拽我頭發(fā)把我的頭往墻上撞了幾下。我把我右腳的鞋踹掉了，我說咱倆商量商量，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給多少，你出去找小姐去。他問我有多少錢，我說我把包里的所有錢都給你，他說還要我腿上的絲襪，我說行。當時我的包在他后面的地上，我讓他遞給我，他回身把我的包遞給我，我把包里一百面值的錢都給他了，大約四五百元左右。后來我站著把我的絲襪脫下來，他還指著他的襠部讓我摸他一下，我說不行。他說要摸我一下，我也說不行。我說你趕緊走，你現(xiàn)在走我就不報警，然后我就往樓下推他，他說別推他。我說你怕警察呀，我還說我就是警察，你抓緊時間走，我就不報警。他轉身下樓了，我就跑回家，在家待了半個小時左右我才報的警。這個男的二十多歲，身高一米七左右，短發(fā)，上身穿黑色短袖T恤，上面有紅色字母圖案。下身穿灰色的褲子。我身高一米五九，長散到腰部，頭發(fā)是深棕色，上身穿黑色的風衣外套，咖色豎條襯衫，下面黑色皮裙，黑色的厚絲襪，黑色的高跟鞋。
（三）被告人的供述與辯解
被告人唐某1的供述與辯解，證實：我在財苑賓館對面的韻達快遞當客服。2017年9月13日上午去殘聯(lián)取東西，沒有找到殘聯(lián)，我就往右側于家轉盤方向走，看到前方一個長發(fā)女的，我就一直跟著她走。她是從于家轉盤的政務大廳、房聯(lián)藥房、過了歐亞商場，往東側走，走到啟蒙幼兒園往右拐，到城市嘉園二期門口，我離她有30米遠的地方跟著她，到32棟樓時往右拐，進入了三單元，我快步攆上去，到四、五樓之間的平臺上，我攆上她。我左手捂住她的嘴，將她靠入墻邊，右手拿著一根鐵釘子在她脖子前邊晃動，她喊了幾聲救命，和我搶我右手中的釘子，我把釘子換到左手，把釘子放在她肚子前邊的位置，我說你別喊。她問我想干啥，這時我就從兜里掏出一個藍色的避孕套，她說這是什么，我說這是避孕套，她問我想干什么，我說你不明白。她說不行，這時她用兩只手推我，喊救命，大約喊了兩三句，她往后推我搶我手中的釘子。我也推她，因為她穿的高跟鞋，她也沒有我力氣大，我把她推倒了，她臉朝上躺地上，又喊救命，我就去捂她嘴，拽她頭發(fā)往墻上撞。她踹我腹部、襠部。我說她別喊，是真的想死還是不怕死，她就不吱聲了，跟我說咱倆商量商量。我說商量啥，她說給我拿錢，我要多少給我拿多少，讓我去找小姐，她還說幫我找小姐。我說行，我把她掉地上的包給她拿過去，她把包打開把里邊的五百塊錢都給我了。我說把絲襪脫下來給我。她說行，她就往下脫絲襪，我要看她下邊的部位，她不讓我看，用裙子將下邊的部位擋住了。我把絲襪接過來整理一下疊起來后，對她說要摸她一下，她說不行。我又說那摸我一下，她又說不行，并說我趕快走。我說報警啊，她說肯定不報警，然后她說她就是警察，我轉身下樓跑了。對方長披肩發(fā)，黑色高跟鞋，黑色裙子，黑色絲襪，上身穿咖啡色小衫，黑色的風衣，高160厘米左右，30左右歲。我穿黑色褲子，黑色半截袖上面有紅色字母圖案，灰色綠網(wǎng)帶白邊的耐克運動鞋。我拿釘子威脅她，她給了五百元錢，錢被我交電話費和消費了。
2017年8月14日晚上8點多鐘，我背著一個背包出來溜達，走到云山福利中心西側和藍盾駕校兩樓中間胡同，遇見一個女的，她也是長頭發(fā)，從云山福利中心西側的緩臺往上走，我從后面跟上去了，她上緩臺繞到西側第一個門棟，我把背包拿下來用背包勒住她脖子，她兩只手拽住我勒她脖子的背包帶說你是誰，干啥，并說你要錢我給你錢，要包我給你包。我就往樓道推她，并且從兜里掏出來一個避孕套給她看說要這個，之后我把套她脖子上的背包帶拿下來，她說在這不行，說上下邊開房去。我說你別逼我動粗，我就往樓道推她，我把我褲子的拉鏈拉開了，把我的陰莖拿出來，我把她裙子掀起來，把她的褲頭扒下來，她沒有反抗，從后面把我的陰莖插入她的陰道里，在陰道里抽插了幾下后，來了一個戴眼鏡的人，拿個手機照亮。我看來人了，我一害怕就把陰莖從她陰道撥出來，沒有射精我就跑了。這個女的長發(fā)，穿黑色的連衣裙，身高一米六左右。我當時穿黑色褲子，藍色的半截袖，灰色綠網(wǎng)帶白邊的耐克運動鞋。
2017年7月24日晚上8點多鐘，我去商貿城溜達往回走時，在三角公園福壽德道口附近，發(fā)現(xiàn)道東路上有一個女的，我就從后面跟上她，她從郵政儲蓄往左拐進了小區(qū)，我隨后跟著過去了，她進到一個樓的西側第一個門，走到二樓和三樓樓道中間的緩臺處時，我從她后面用左手把她嘴捂住，她用手拽我捂她嘴的胳膊，把我手拽下來之后說兄弟放開我，有話好好說，你要是要錢的話，我兜里的錢都給你。我說我不要錢，也不把你整死，她還是和我廝巴。我還說別出聲，快點，我就想要你。我把她的兜和我的兜都放在樓道的窗臺上，這時我在我兜里拿出一個避孕套給她讓她打開。她說兄弟，姐姐求你了，放過我吧。我說這是避孕套給我打開，她說你別沖動我都五十歲了，我兒子都比你大，外面洗頭房有都是比我還年輕。我就和她廝巴往下扒她內褲，想和她發(fā)生性關系，我手伸進她的襠部，往她的陰道里摳了幾下。這時樓道里上來一個人，我聽見拍球的聲音，我一看來人了，我就跑了。我拿的避孕套是紅色的，沒套到我的陰莖上，如果沒有人來我肯定要和她發(fā)生性關系。這個女的一米六左右，三十多歲，穿個連衣裙，什么顏色記不清了，拎個包。
上述證據(jù)經(jīng)過庭審舉證、質證，被告人及其辯護人均無異議，查證屬實，應當作為本案的定案依據(jù)。
本院認為
本院認為，被告人唐某1采取暴力、威脅手段，違背婦女意志，多次強奸婦女的行為，已構成強奸罪。公訴機關指控罪名成立，定罪及適用法律正確，應予支持。關于被告人唐某1的辯護人辯解起訴書指控的第一起、第三起這兩起強奸案，從著手實施到犯罪結果發(fā)生前，被告人停止犯罪的未完成形態(tài)是犯罪中止，不是犯罪未遂。經(jīng)查，第一起被告人沒有自動有效地防止犯罪結果的發(fā)生，是因為聽到樓下有拍皮球聲音并有人上樓及被害人反抗，這些意志以外的因素而未能得逞，故對被告人唐某1的辯護人該辯解意見，不予采納，而對公訴機關指控的強奸未遂意見，予以支持，并比照既遂犯從輕處罰；對第三起辯護人提出被告人在犯罪實行過程中，中止了強奸行為是犯罪中止，不是犯罪未遂的辯解意見，予以采納，并對該起犯罪減輕處罰，而對公訴機關指控的強奸未遂意見，不予支持；被告人唐某1的辯護人還辯解起訴書指控第三起實施強奸案時，被告人行為僅構成強奸罪不構成搶劫罪。經(jīng)查，因被告人使用暴力、脅迫的方法使被害人不能反抗目的不是劫取財物，而是強奸；同時被告人在被害人不能反抗時也沒臨時起意，沒有占有被害人財物的故意，被告人取得被害人的財物是被害人為避免自身遭到人身損害主動給予的，所以對辯護人辯解被告人行為僅構成強奸罪，不構成搶劫罪的意見，予以采納，而對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構成搶劫罪的意見，不予支持。被告人唐某1的辯護人還辯解被告人到案后如實供述犯罪事實，認罪態(tài)度較好，可以從輕處罰的意見，也予以采納。被告人唐某1因犯搶劫罪、強奸罪、強制猥褻婦女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以上刑罰，在刑罰執(zhí)行完畢后，在五年以內再犯應當判處有期徒刑以上刑罰之罪的，系累犯，應當從重處罰。關于對辯護人及家人提出對被告人刑事責任能力鑒定申請的情況，因被告人在庭審中，精神狀態(tài)正常，神志清楚，回答問題準確切題，無任何不正常情況，故對刑事責任能力鑒定申請予以駁回。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三款第（二）項【強奸罪】、第二十三條【犯罪未遂】、第二十四條【犯罪中止】、第六十五條第一款【累犯】、第六十七條第三款【如實供述犯罪事實】、第四十五條【有期徒刑的期限】、第四十七條【有期徒刑刑期的計算】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裁判結果
被告人唐某1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7年9月14日起至2027年9月13日止。）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吉林省長春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三份。
審判人員
審判長王崇人民陪審員李德文人民陪審員張志斌
裁判日期
二〇一七年十二月七日
書記員
書記員全音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