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法院： 獻縣人民法院
案 號： （2014）獻刑再字第00001號
案件類型： 刑事
案 由： 強奸罪
裁判日期： 2015-07-20
合 議 庭 ： 馮瑞啟何云先于翠霞
審理程序： 再審
備注：《刑法》483條罪名的最新的刑法理論和量刑標準，蘇義飛律師均做了注釋講解，需要了解本罪的詳細講解內容請點擊強奸罪。
審理經過
獻縣人民檢察院以獻檢未字（2013）6-2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張某1、張某2犯強奸罪，被告人張某3、張某4犯非法拘禁罪，后變更起訴為強奸罪，于2013年5月2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于2013年7月16日作出（2013）獻刑初字第00075號刑事判決書，該判決已于2013年7月26日生效。2014年5月27日，河北省滄州市人民檢察院以原判決適用緩刑明顯不當為由，作出滄檢公刑抗（2014）15號刑事抗訴書，向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抗訴。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于2014年5月29日作出（2014）滄立刑監(jiān)字第12號再審決定書，決定：一、指令獻縣人民法院另行組成合議庭對本案進行再審；二、再審期間不停止原判決的執(zhí)行。本院依法另行組成合議庭，因本案涉及個人隱私，不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獻縣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鄧佳、孫亞楠出庭支持公訴，原審被告人張某3及其辯護人沈東興、被告人張某4及其辯護人劉振興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一審法院查明
原審查明，2012年10月11日下午，被告人張某1得知本村石康（另案處理）與干妹子馮某、被害人王某（不滿14周歲）電話相約一起在縣城吃晚飯，便與石康商量將二人帶回村里。于是石康乘坐本村張某3的車一同前往。晚飯后石康向王某提出回村時被當場拒絕。王某、馮某離開之后又與其他朋友去寶樂迪歌廳唱歌。石康得知后電話糾集被告人張某1、張某2、張某4等人來找王某的朋友打架，后因王某的朋友離開未打成。石康在平安大街追上被害人王某和馮某，再次要求二人跟其回村，又一次遭到王某拒絕。石康又打電話叫來張某1、張某4，共同將被害人王某強行推上車，由張某4駕車帶至本村張某3家的空宅內，被告人張某1、張某2強行與被害人王某發(fā)生了性關系。
一審法院認為
基于以上事實，原審認為，被告人張某1、張某2違背婦女意志，強行與幼女發(fā)生性關系，其行為已觸犯刑法，構成強奸罪，依法從重處罰。被告人張某3、張某4雖未對被害人實施強奸，但二人對張某1、張某2的犯罪起到幫助作用，認定強奸共犯，但所起次要輔助作用，認定從犯，依法減輕處罰。獻縣人民檢察院的指控事實清楚，證據充分，罪名成立，予以支持。被害人的代理人指控被告人張某3、張某4屬強奸共犯，與事實相符，予以采納。關于被告人張某1、張某2的辯護人認為二被告人在與被害人發(fā)生性關系前沒有溝通，無犯意聯絡，不構成輪奸的意見，與事實不符。根據案件事實和證據分析，被告人張某1和張某2對被害人實施奸淫行為前，雖沒有言語溝通交流，但從縣城強行將女孩帶回村的意圖都是心知肚明，均有與被害人發(fā)生性關系的目的，后不顧被害人反抗與之發(fā)生關系，應以輪奸量刑處罰，因此對辯護人該意見不予采納。對各辯護人關于積極賠償被害人損失，請求從輕處罰的意見予以采納。鑒于被告人張某3犯罪后自動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認定自首，依法從輕處罰。其辯護人認為張某3犯罪情節(jié)輕微，與事實不符，不予采納。被告人張某1、張某2、張某4自愿認罪，量刑時酌情從輕考慮。結合被告人張某3、張某4的犯罪情節(jié)、悔罪表現，對二被告人適用緩刑沒有再犯罪的危險，可宣告緩刑。為打擊犯罪，保護婦女的合法權益不受侵犯，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二款、第三款第（四）項、第二十五條、第五十六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七十二條、第七十三條之規(guī)定，作出如下判決：一、被告人張某1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2年11月12日起至2022年11月11日止）二、被告人張某2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2年10月12日起至2022年10月11日止）三、被告人張某3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四、被告人張某4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
河北省滄州市人民檢察院抗訴：獻縣人民法院（2013）獻刑初字第00075號刑事判決適用緩刑明顯不當。理由如下：根據刑法第七十二條規(guī)定，對于被拘役，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犯罪分子，根據犯罪分子的犯罪情節(jié)和悔罪表現，可以宣告緩刑。原審被告人張某3、張某4雖未實施強奸行為，但明知其他同案犯有輪奸幼女的故意，仍提供幫助，并致幼女被二人輪奸的后果，情節(jié)嚴重，適用緩刑明顯不當。綜上所述，原審被告人張某3、張某4幫助他人對被害人實施輪奸，性質惡劣，情節(jié)嚴重，原判決適用緩刑明顯不當。為維護司法公正，準確懲治犯罪，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四十三條第三款的規(guī)定，對獻縣人民法院（2013）獻刑初字第00075號刑事判決書，提出抗訴，請依法判處。
被告人張某3對起訴書指控的犯罪事實有異議。辯稱事實不是這么回事，他們玩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張某2玩完以后小閨女一哭我才知道，張某1一看出事了讓我把小閨女送回去，我沒去。當時我在東屋，離他們實施強奸的屋子隔著一間屋子，我和張正正在一起，在屋里躺著玩，當時我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當時記不清是誰和我說的出事了。避孕套也不是我給他的，避孕套是怎么來的我也不知道，我就在東屋躺著迷迷糊糊的，我沒有提供給張某1避孕套。
其辯護人意見，綜合同案犯的供述，第一、他們沒有共謀；第二、從一開始他們拉被害人到張某3家里去，張某3是也不開車也不幫他們推人，同案犯的供述已經明確證實了這一點；第三、張某1供述他們到了張某3家以后他和被害人確實談的也是張某3所說的內容要電話號碼這個事情。張某1和石康的供述也印證了張某1和張某3去張某3家去的理由，也證明了張某1和張某2他們單獨實施的強奸行為，去張某3家也是在張某1的要求下去的，張某3對他們實施的犯罪行為不明知。所以不能簡單的認為去張某3家就是幫助他們犯罪，同案犯的供認均能證明張某1和張某2是單獨實施的強奸行為。張某3主觀上沒有幫助他人實施強奸的故意。原審被告人張某3投案自首，犯罪情節(jié)輕微，積極賠償，請求從輕處罰。
原審被告人張某4對起訴書指控的犯罪事實無異議。其辯護人辯護意見同張某3辯護人的意見一致。另主張，幾個被告人并沒有實施強奸罪的共謀，被告人張某4犯罪情節(jié)較輕，積極賠償，自愿認罪，請求從輕處罰。
本院查明
經再審查明的事實和原審認定事實一致，
認定事實的證據：
1、被告人張某3供述，2012年10月11日傍晚，他和石康還有兩個女子一起在縣城吃飯，吃完飯后石康的干妹妹（馮某）叫石康請去KTV唱歌，石康因沒錢就說去別的地方玩，此時另一女孩接了個電話，一會兒來了一輛車把兩個女孩接走去唱歌，石康很生氣打電話問女孩在哪里，想把她們叫出來，她們說在寶樂迪，石康讓張某3開車去了寶樂迪，剛才來接女孩的有好幾個男子，石康想收拾那幾個男子就打電話叫張某1等人，后來張某1和張某2等開車來了，來后就想把兩女子帶回村，張某1讓石康叫那女孩，他勸石康和張某1別叫，怕出事，他們二人不聽，石康就叫那女孩去村里，女孩不同意，張某1和張某4強行將女孩推上車，張某1讓他開車他怕出事不開，張某1又叫張某4開，他坐張某1的車，在路上張某1一直給張某4和石康打電話叫他們回村里，叫張某4開車去張某3家的老房子。到村后他去開門，張某4直接把車開進他家院里，同時進去的幾個人在客廳，張某1和那女孩（王某）在西屋，女孩一直有哭聲，有人向門縫里看，張某1正強奸那女孩，過了一會兒張某1出來說，誰想玩趕緊去。張某2就進去了，大約一分鐘左右，石康讓張某1把張某2叫出來，怕事兒太大，張某1就把張某2叫出來，張某1進去和女孩說了會兒話，出來說沒事了，張某1讓他開車去送女孩他沒去，知道出事了他去別的地方躲了幾天，后來投案自首。
2、被告人張某4供述，事發(fā)那天傍晚他、張某2、張某丁等幾人在張某1家吃飯，約十點鐘張某1接到石康電話，說石康在城里跟別人打架了，叫去看看，于是他們開車去了寶樂迪，到了后看見張某丙、張某3、石康、張某丙的同學，還有兩個女孩。呆了一會兒石康說和他打架的人走了，張某1開車拉著他、張某2，把張某丙還有他同學送回泰昌小區(qū)。之后在天馬電器和石康他們會合，他駕駛張某3的車拉著石康和兩個女孩到黑風張村，直接去的張某3家，是他和張某1把女孩推上的車。
3、被告人張某1供述，2012年10月11日下午三點多，石康到他家說晚上在他家吃飯，四點多他聽見石康和別人打電話，問了一句能玩嗎？然后石康說去城里吃飯，有個妹妹請他，還有個女的，說那女的挺開放。他問石康怎么去，石康說張某3開車去，沒準把那小姑娘拉到張某3家來。晚上張某2、張某4等人在他家喝酒時，他給石康打電話叫其回來喝酒，石康沒回來。晚上九點多石康給他打電話說有可能打仗，叫他來城里，還說那女的跟別人去唱歌了，在寶樂迪門口呢，叫他們趕緊來，他就問一起喝酒的人誰能去，幾個人都說去。然后他開車拉著張某2和張某丁，石海龍開車拉著趙大龍和張某4，在路上走著的時候石康打電話跟張某1說別來了，沒事兒了。這時他們已經快到了，他們到了寶樂迪后看見石康和張某丙在西面過道口，他問石康人呢？石康說走了。他看見趙兵和兩個小姑娘在寶樂迪門口，過了一會兒他叫石康把兩個小姑娘帶走，石康就把她倆帶上張某3的車向西走，他送趙兵去了泰昌小區(qū)。一會兒石康給他打電話說小姑娘不去，他就問石康在哪兒？石康說在新東方通訊，然后他開車拉著張某2、張某4、張某丙到了新東方，張某3對他說小姑娘不上車，石康的干妹妹說把她推上去，當時小姑娘腿在外伸著，張某4就推小姑娘上了車。他駕車拉著張某3等人，回到村后，他把車停在張某3家過道東面，張某3回家開門，幾分鐘后張某4開車拉著石康和兩個女孩也來了，把車直接開進張某3家，他們都去了張某3家，張某2對他說，小姑娘不下車，他沒理睬。一會兒石康又對他說小姑娘不下車，讓他去玩那女的，他說去。他向張某3要了避孕套，然后他把小姑娘拽下車進了東數第二間屋，小姑娘坐在床上，他走到床邊摟著小姑娘，小姑娘推他，他還對小姑娘說現在發(fā)生關系不叫事兒，他又摟著小姑娘親，小姑娘反抗，他就給小姑娘脫衣服，把褲子和內褲脫下來，親她的臉和嘴，摸她的乳房，然后自己脫光衣服，戴上避孕套壓在小姑娘身上，生殖器插入小姑娘下體，在此過程中小姑娘推他，幾分鐘后他射精了。他把避孕套扔在地上就穿衣服，小姑娘也開始穿，他還沒系好腰帶，張某2就從窗戶跳進來，把他推出去，他去東屋和張某3、石康聊天，幾分鐘后張某2來到他們屋里，他問張某2小姑娘鬧沒有，張某2說沒玩，然后他過去，看見小姑娘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哭。叫送她回家，他跟小姑娘說明天再回去吧，不會有人跟你鬧了，然后他走了，沒過多長時間張某2給他打電話說小姑娘家來人了，他對張某2說別管了就掛了電話。后來他父親給他打電話說警察來他家了，問他干什么事了，他說有點事兒，不回家了去外面躲躲。他先到獻縣又去石家莊坐火車到武漢，后來從武漢想去北京，在武昌火車站被抓。
4、被告人張某2供述，事發(fā)當晚九點多有人給張某1打電話，張某1問什么事，打電話的人說為兩個女的。張某1掛了電話，叫他們去城里說有事，然后他、張某丁、張某4坐張某1的車，龍自己開車，去縣城寶樂迪，在車上那人又給張某1打電話，他問張某1是誰打電話，張某1說是石康。到寶樂迪他看見石康、張某3和兩個小姑娘在車旁邊等著，他們下車后石康說人已走了，石康和張某1說了會兒話，沒多長時間，石康和那兩個小姑娘上了車，張某4開車拉著他們向西走，他們開車回他村的方向，到村里后他們在街的東頭玩，沒多長時間張某4開車拉著石康和兩個女孩回來，直接去張某3家的方向，張某3走著回家開門，他們也跟著去了，張某4把車停在張某3家的屋里，他們去了別的屋，他看見有石康和張某3，張某1沒在屋里，呆了一會兒他和張某3、石康到院子里，當路過第三間屋時看見張某4和一個小姑娘在車上坐著，沒看見另一個小姑娘，他們在院里看到第二間屋里有黑影，他覺得是張某1和小姑娘做愛。之后他從窗戶跳進去，看見張某1正穿下身衣服，小姑娘上身穿著衣服，下身只穿內褲在床上側臥著，他坐在床邊問小姑娘唱歌鬧別扭的事，小姑娘讓送她回家，一會兒張某1出去了，他脫下褲子右手摟著小姑娘，趴在小姑娘身上，把下體插入小姑娘陰道里，大約一分鐘，小姑娘哭著總說送她回家，他怕小姑娘喊的聲音大了，就拔出陰莖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送她回家。他出來后小姑娘也跟著出來了，石康說自己送兩個小姑娘回家，他們就走了，晚上約12點警察來他家傳他到公安機關。
5、同案犯石康供述，當天晚上有他、張某3、馮某、王某在北環(huán)吃火鍋雞，吃完后他叫兩個女孩去他村那邊玩，王某不同意，說在城里玩可以，去村里不去。是他把王某推上的車，張某1又把他從王某身上推過去，張某4開車拉著他和兩個女孩回到村里，在張某3家屋里，張某1和張某2把王某強奸了。
6、被害人王某陳述，事發(fā)當天下午五點多，她同學馮某打電話叫她下班后去馮的店里玩，王某問有誰在那兒，馮某說兩個哥，一個叫石康，一個叫張偉。大約五點半馮某來叫她，一起去北環(huán)紅林火鍋吃飯，吃完后又回到王某的店里呆了一會兒，她把門鎖好。張偉開車拉著她們到平安大街交通局東面時，說車沒油了，她說走著回店里，馮某說再玩會兒，馮和石康商量去唱歌，她說不去就和馮某往回走。此時王艷鵬給她打電話請她唱歌，然后開車來接她和馮某，車上還有幾個男的，兩個女的，去了寶樂迪。后來石康、張偉找來問她為什么我們叫你不來，別人叫你就來呢？石康為此生氣，張偉打電話叫人，石康怕打起來，對她說讓接她唱歌人快走，王艷鵬等人走后。石康說回家，張某4開車拉著她們去了黑風張村，在路上石康對她說這次把你玩high了，她怕出事就給她店老板段某發(fā)短信，說她在黑風張被強奸了，快報警吧。到了黑風張后車停在一個人家，張某1叫她下車對她說有事，她就和張某1來到這家的西屋里，其他人在別的屋。張某1問她剛才為唱歌鬧別扭的事，開始脫她的衣服，自己也脫光衣服，她反抗，哭鬧，張某1捂著她的嘴說別哭，再哭外面的人都進來了，把生殖器插入她陰道，十來分鐘射精了。張某1起來穿衣服，她在準備穿衣服時，第二個男子就進來了，脫了衣服壓在她身上，她使勁掙扎、反抗，那男子的下體還是插入她的陰道，過了一兩分鐘就起來了，這男子穿好衣服去了東屋。
7、證人張某丙、張某丁證言，證實在張某3家張某1和張某2把一個小女孩強奸了。
8、證人張某戊證言，證實張某1給他打電話叫他去張某3家找避孕套，是他藏起來的。
9、證人段某證言，證實事發(fā)當晚被害人王某給她發(fā)短信說出事了，是她報的警。
10、證人馮某證言，證實她和被害人王某被張某4拉到黑風張村，王某被強奸了。
11、滄州市公安局物證鑒定書，證實在被害人王某的內褲檢出二人混合分型，包含張某2與王某的全部分型；避孕套上精斑檢出張某1DNA的可能性大于99.9999％。
12、獻縣公安局提取筆錄，證實在被害人處提取其事發(fā)時所穿的內衣等物；在張某戊處提取了避孕套；在被害人手機上提取其發(fā)給段某的信息。
13、辨認筆錄，經被害人王某辨認指出強奸她的人張某1、張某2。
14、現場勘查筆錄及照片，證實案發(fā)現場情況。
15、獻縣中醫(yī)院診斷證明書，證實被害人處女膜完整。
16、抓獲經過，2012年10月12日凌晨接報案，民警在張某2家中將其抓獲；武漢鐵路公安處武昌派出所2012年11月12日17時許，將網上逃犯張某1抓獲。
17、獻縣公安局辦案說明，本案中石海龍與時海龍系同一人；被告人張某1、張某2、張某4、張某3無犯罪記錄；2012年12月26日張某3在家屬陪同下投案自首。
18、諒解書證實，被告人張某2、張某1各賠償被害人損失5萬元，張某4、張某3各賠償被害人5000元。
19、被告人張某1、張某2、張某3、張某4戶籍證明，證實其出生日期及住址。
20、被害人王某戶籍證明，證實其出生于1998年11月9日，事發(fā)時未滿14周歲。
21、獻縣河城街鎮(zhèn)黑風張莊村村委會證明一份。證實村民張某4在本村表現良好。
22、獻縣大宇鑄造廠證明一份。證實張某42015年4月1日救助病人張秀花的情況。
上述證據經當庭質證，本院確認有效，予以采納。
本院認為
本院認為，被告人張某1、張某2違背婦女意志，強行與幼女發(fā)生性關系，其行為已觸犯刑法，構成強奸罪，依法從重處罰。被告人張某3、張某4雖未對被害人實施強奸，但二人對張某1、張某2的犯罪起到幫助作用，認定強奸共犯，但所起次要輔助作用，認定從犯，依法減輕處罰。獻縣人民檢察院的指控事實清楚，證據充分，罪名成立，予以支持。被告人張某1、張某2、張某4自愿認罪，量刑時酌情從輕考慮。原審判決對張某1、張某2定性準確、量刑適當，應予維持。原審被告人張某3、張某4雖未實施強奸行為，但明知其他同案犯有輪奸幼女的故意，仍提供幫助，并致幼女被二人輪奸的后果，情節(jié)嚴重，且二被告人在緩刑考驗期內案件發(fā)回審理期間脫管，適用緩刑明顯不當。原審判決判處張某3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被告人張某4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原判決量刑不當應予糾正。滄州市人民檢察院抗訴理由成立，本院予以支持。為打擊犯罪，保護婦女的合法權益不受侵犯，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二款、第三款第（四）項、第二十五條、第五十六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七十七條第二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三百八十九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三）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再審裁判結果
一、維持本院（2013）獻刑初字第00075號刑事判決第一、二項。即被告人張某1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2年11月12日起至2022年11月11日止）；被告人張某2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2年10月12日起至2022年10月11日止）。
二、撤銷本院（2013）獻刑初字第00075號刑事判決第三、四項。即被告人張某3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被告人張某4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
三、被告人張某3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5月28日起至2018年5月27日止）。
四、被告人張某4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6月5日起至2018年6月4日止）。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五份。
審判人員
審判長于翠霞
審判員何云先
審判員馮瑞啟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七月二十日
書記員
書記員張劭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