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法院： 濟源中級人民法院
案 號： （2004）濟中刑初字第4號
案件類型： 刑事
案 由： 強奸罪
裁判日期： 2004-07-13
合 議 庭 ： 王紀玖劉強王漢洲
審理程序： 一審
備注：《刑法》483條罪名的最新的刑法理論和量刑標準，蘇義飛律師均做了注釋講解，需要了解本罪的詳細講解內(nèi)容請點擊強奸罪。
審理經(jīng)過
河南省人民檢察院濟源分院以豫檢濟刑訴（2004）2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余某1犯強奸、搶劫罪，于2004年6月2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不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河南省人民檢察院濟源分院指派檢察員蔡云川、謝廣禮、王榮香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余某1及其辯護人李海偉到庭參加訴訟?，F(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河南省人民檢察院濟源分院指控：
（一）強奸罪
2002年農(nóng)歷10月份至2003年10月19日，被告人余某1采取持刀威脅、言語威脅、卡脖子等方式先后五次實施強奸，強奸婦女8人。在2003年10月13日凌晨3時、凌晨4時的兩次強奸中，因三個被害人的反抗呼救和其他人的發(fā)現(xiàn)，余未能得逞。
1、2003年10月19日夜20時許，被告人余某1竄至濟源市梨林鎮(zhèn)橋頭村家禽服務(wù)中心，持刀威逼在該中心值班的女工作人員王某、郜某某、張某某，并扯斷電話線，用塑料繩將三人手腳捆綁，割爛三被害人內(nèi)衣，將三人先后強奸。
2、2003年10月13日凌晨3時許，被告人余某1翻墻跳入濟源市梨林鎮(zhèn)京華陶瓷廠，竄至女工王某某的宿舍，用毛巾蒙面，用手卡住王的脖子，企圖強奸，王極力反抗，同寢室女工大聲呼救，樓下男同事及時趕來，余未得逞，奪路逃竄。
3、2003年10月13日凌晨4時許，被告人余某1從濟源市梨林鎮(zhèn)京華陶瓷廠逃跑后又竄至濟源市梨林鎮(zhèn)一中，翻墻入校，先后進入女生宿舍樓二樓23號、24號宿舍，分別對女生張某紅、李某某采取卡脖子、言語威脅的方式企圖強奸，因二被害人呼救，余未得逞，乘機逃竄。
4、2003年10月13日凌晨5時許，被告人余某1從濟源市梨林鎮(zhèn)一中逃出后，在該校門口又碰見正往該校去的女生張某靜。余便用手卡住張的脖子，將其拖至該校西側(cè)的一條胡同內(nèi)，采取毆打、威脅的手段將其強奸。
5、2002年農(nóng)歷10月份，被告人余某1假釋后暫住在濟源市梨林鎮(zhèn)程村其姐劉某某家中。一天早晨，被告人余某1趁劉起床離開之機，闖進劉和其女兒的臥室，采用暴力、威脅手段將正在睡覺的劉的女兒郭某某強奸。
（二）搶劫罪
2003年10月19日20時許，被告人余某1竄至濟源市梨林鎮(zhèn)橋頭村家禽服務(wù)中心，強奸了該中心值班的女工作人員王某、郜某某、張某某，余在逃離現(xiàn)場時，搶走了被害人手機兩部及充電器兩個，摩托車一輛，現(xiàn)金100余元。贓物總價值5020元，已追退。
一審請求情況
公訴機關(guān)在開庭審理過程中向法庭宣讀了被害人陳述、被告人供述、證人證言、鑒定結(jié)論，出示了書證、物證，認為被告人余某1的行為已分別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三款第（一）、（二）項和第二百六十三條之規(guī)定，已分別構(gòu)成強奸罪和搶劫罪，提請本院依法懲處。
被告人余某1當庭對公訴機關(guān)的指控供認不諱。其辯護人認為：1、余某1對王某某、張某紅、李某某實施的行為構(gòu)不成強奸罪。對王某某，余某1是想和其交朋友，主觀上并無強奸的故意，客觀上也沒有實施強奸的行為。對張某紅、李某某，余某1是在逃出王某某的住室后先后誤入了張某紅、李某某的房間，客觀上并沒有實施其他侮辱行為，掐住張某紅、李某某的脖子，只是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余某1的上述行為不符合強奸罪的構(gòu)成要件。2、余某1拿走王某和郜某某的手機和摩托車是為了盡快的逃離現(xiàn)場，其主觀上沒有非法占有的目的，不應(yīng)以搶劫罪論。3、余某1主動交待卡王某某、李某某、張某紅的脖子和強奸張某靜的行為，應(yīng)以自首論，對被告人余某1可以從輕或減輕處罰。
本院查明
經(jīng)審理查明：
一、強奸事實
2002年農(nóng)歷10月份至2003年10月19日，被告人余某1違背婦女意志，采取持刀、卡脖子等暴力和言語威脅等方式先后五次實施強奸，強奸婦女7人，奸淫幼女1人。在2003年10月13日凌晨3時、凌晨4時的兩次強奸中，余因三個被害人的反抗呼救和其他人的發(fā)現(xiàn)而未能得逞。具體事實如下：
（一）2003年10月19日20時許，被告人余某1竄至濟源市梨林鎮(zhèn)橋頭村家禽服務(wù)中心，編造自己交通肇事的謊言，以害怕被害人報警為由，持刀威逼在該中心值班的女工作人員王某、郜某某、張某某退到臥室，并用塑料繩將三人手腳捆綁，割爛三被害人的內(nèi)衣，強行脫下被害人的內(nèi)衣后，先后將三人強奸。
上述事實，有下述經(jīng)當庭舉證、質(zhì)證的證據(jù)證實：
1、被害人王某的陳述證實：2003年10月19日20時許，其和郜某某、張某某在橋頭村的獸藥門市部值班時，余某1進來后稱自己交通肇事需要躲避，待在房間不走。后余某1以害怕被害人報警為由，持刀威逼其和張某某、郜某某退到臥室，并用塑料繩將三人手腳捆綁，割爛三人的內(nèi)衣，將三人先后強奸。
2、被害人張某某、郜某某的陳述證明的事實和王某的陳述基本相同，可以相互印證。
3、證人熊某某的證言證明2003年10月20日4點50分其趕到店里后，得知王某等被余某1搶劫后報警的情況。
4、指認現(xiàn)場筆錄證明：余某1指示的作案現(xiàn)場與現(xiàn)場勘查報告載明的作案現(xiàn)場相吻合。
5、扣押物品清單載明余某1持有下列物品：飛利浦330手機及充電器、熊貓手機及充電器各一個；菜刀、水果刀各一把：紅色隆鑫100型摩托車一輛；現(xiàn)金105.4元。
6、辨認筆錄證明：張某某（王某證實張某某以前并不認識被告人余某1）等三名被害人均從7名辨認對象中辨認出被告人余某1即是2003年10月19日夜對其實施強奸的人。三名被害人還分別辨認當時余某1離開作案現(xiàn)場時拿走的菜刀和水果刀。
7、現(xiàn)場勘查筆錄載明了案發(fā)時現(xiàn)場的情況。
8、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物證檢驗報告證實：被害人張某某、王某的陰道擦拭物及現(xiàn)場毛巾布片上均檢出精斑，為余某1所留的可能性為99.9999％?，F(xiàn)場煙頭為一男性所留，不排除為余某1所留。
9、公安機關(guān)出具的戶籍證明證實了余某1的身份情況。
10、被告人余某1當庭對上述事實供認不諱。
（二）2003年10月13日凌晨三時許，被告人余某1翻墻跳進梨林鎮(zhèn)京華陶瓷廠女工王某某的二樓宿舍內(nèi)，用手卡住王的脖子，企圖對王實施強奸。王極力反抗并大聲呼救。聽到呼救后，一同事前來察看，在二樓與余相遇，余掙脫后逃竄。凌晨四時許，余某1從京華陶瓷廠逃跑后又翻墻跳入梨林一中，在該校女生宿舍樓二樓，先后進入該樓23號、24號宿舍內(nèi)，采用威脅、卡脖子等方式先后欲對張某紅、李某某兩名女學生實施強奸，因二人呼救，余某1逃竄。凌晨五時許，余某1從梨林一中翻墻出校后，碰見該校女生張某靜正往學校去。余某1便用手卡住張的脖子，將張挾持到該校西側(cè)的一條胡同內(nèi)，對張實施了強奸。
上述事實，有下述經(jīng)當庭舉證、質(zhì)證的證據(jù)證實：
1、被害人王某某的陳述證實：2003年10月13日凌晨，其在宿舍睡覺時，感到有人進其宿舍。醒來后見人蒙著面躺到其和同事燕某的床上。當拉燈時，被該人掐住脖子。其和燕某一起大聲呼救。住在樓下的同事郝某某上來后，這個人就跑了。并根據(jù)此人的身高、相貌、聲音、服飾能判斷是一個叫小軍的人干的。
2、被害人張某紅的陳述證實：2003年10月13日早上大約5點鐘的時候，其正在睡覺被人掐住脖子。同寢室的人拉燈時，這個男子就跑了。
3、被害人李某某的陳述證實：2003年10月13日凌晨大約5點鐘左右，其正在宿舍內(nèi)睡覺時被人掐住脖子，其掙扎著“啊、啊”地喊叫。同學拉亮后，全宿舍的人都醒了，掐其的那個人就松開手跑了。
4、被害人張某靜的陳述證實：2003年10月13日凌晨5點鐘左右，其在梨林一中學校門口，被從學校里出來一個男青年掐住脖子后挾持到該校門口西側(cè)的胡同里強奸了。并證實這個男青年好象在網(wǎng)吧外見過。較瘦，平頭，身高不到1.67米，穿蘭色運動服。講普通話，不象是濟源口音。
5、證人郝某某的證言證實：2003年10月13日早上三四點鐘，其在廠里宿舍樓一樓睡覺時，聽見樓上有響聲，發(fā)覺不對勁，起床喊了一聲“王某某”之后，就穿上拖鞋上樓了，還沒有到王某某的宿舍門口，就見一個人從屋里出來，迎面撞了一下就跑了。并證實這個男的是在梨林大街沙某飯店里干燒烤的那個人。
6、證人沙某的證言證實：自己飯店里有一個叫余某1的，在飯店里做燒烤。并證明余某1曾講10月12日晚上其沒有在飯店住。
7、證人張某的證言證實：去年10月份的一天夜里大約四五點鐘，正睡時，聽到同宿舍的張某紅喊，把宿舍的燈拉亮后，見一個男的從宿舍跑了，事后聽張某紅說那個男的進來掐她脖子了。
8、證人王某的證言證實：去年10月份凌晨5點鐘左右，正在宿舍睡覺時，聽到同宿舍李某某同學“啊啊”在那里叫，拉亮燈后見一個男人拉開門跑了。
9、證人商某某的證言證實：2003年10月13日凌晨，一個男的連續(xù)進入學校016班女生李某某和017班女生張某紅的宿舍，先后掐了兩個女生的脖子，還聽她們說那個男的個子不太高，穿一身黑白相間的運動服。并證實該天早上6點多鐘，在女生寢室聽張某靜講，在學校西邊的小胡同內(nèi)，被一個男人按在地上，脫了衣裳，后將此事通知了張某靜的家人。
10、證人常某某、馮某某的證言證實：2003年10月12日夜，在網(wǎng)吧見到的男的是在梨林大街烤羊肉串的，有二十多歲，頭發(fā)不長，低個，1.6米多，穿一套蘭白色運動衣，袖上有蘭色，說話口音有點怪，不象濟源口音。
11、證人李某娥的證言證實：2003年10月13日早上，聽學校的商老師講其女兒晚上去網(wǎng)吧，早上在校門口被搶劫了。將女兒領(lǐng)回家后就問她是怎么回事，她說那個人把她褲扒了，就沒有再追問。到晚上，其給愛人講了女兒被強奸的事，并在次日報了案。
12、指認現(xiàn)場筆錄載明：余某1指認出梨林京華陶瓷廠宿舍樓二樓從東往西數(shù)第五間是10月13日凌晨進去掐王某某脖子的地方。指認出在梨林一中女生宿舍樓二樓23號、24號宿舍是10月13日凌晨掐兩個女生脖子的宿舍。指認出在校門外西邊的一條胡同內(nèi)，離路約30米遠的地方，是強奸一名女生的地方。上述指認均與被害人陳述、指認的作案現(xiàn)場相吻合。
13、辨認筆錄證明：被害人張某靜從七名辨認對象中辨認被告人余某1即是2003年10月13日凌晨對其實施強奸的人。
14、扣押物品清單載明：余某1持有深蘭色運動衣、運動褲各一件。
15、現(xiàn)場示意圖及指認現(xiàn)場照片證明了作案現(xiàn)場的情況
16、被告人余某1當庭對上述事實供認不諱。
（三）2002年農(nóng)歷10月份，被告人余某1假釋后暫住在濟源市梨林鎮(zhèn)程村其姐劉某某家中。一天早晨，被告人余某1趁劉起床離開之機，闖進劉女兒的臥室，采用暴力、威脅手段將正在睡覺的劉的女兒郭某某強奸。
上述事實，有下述經(jīng)當庭舉證、質(zhì)證的證據(jù)證實：
1、被害人郭某某的陳述證實：2002年農(nóng)歷10月份的一天早上約六點鐘左右，余某1穿著秋衣秋褲鉆進了其被窩，用手掐住脖子，使其喊不出聲來，然后強行將其強奸。
2、證人劉某某的證言證實：2002農(nóng)歷10月份的一天早上，其看見余某1鉆在女兒的被窩，爬在女兒身上的情況。
3、證人余某某的證言證實：大約2002農(nóng)歷11月份，當時住在女兒劉某某家。有一天白天，劉某某說，余某1糟踏郭某某了，其當時就氣昏過去了，并證實因為怕丟人，所以沒有報案。
4、現(xiàn)場圖及照片證明了作案現(xiàn)場的情況。
5、被告人余某1當庭對上述事實供認不諱。
二、搶劫事實
2003年10月19日20時許，被告人余某1竄至濟源市梨林鎮(zhèn)橋頭村家禽服務(wù)中心，在對中心值班的女工作人員王某、郜某某、張某某實施強奸后，逃離現(xiàn)場時，又搶走被害人手機兩部及充電器兩個，摩托車一輛，現(xiàn)金100余元。贓物價值5020元，已追退。
上述事實，有下述經(jīng)當庭舉證、質(zhì)證的證據(jù)證實：
1、被害人王某的陳述證實：余某1強奸其和張某某、郜某某后，用刀子在他的左胳膊上割了七、八刀，把其抽屜里的200多元錢翻出來拿走，后又索要手機、充電器及摩托車的情況。
2、被害人郜某某、張某某的陳述與被害人王某的上述陳述證實的內(nèi)容基本相同。
3、證人熊某某的證言證明：2003年10月20日凌晨4點30分左右，王某打電話說店里有事，趕去后聽她們說被搶走一部熊貓手機，一部飛利浦手機，一輛隆鑫100型摩托車和200多元錢。
4、估價鑒定結(jié)論證實：飛利浦330型手機（含充電器）為990元；熊貓GM958手機（含充電器和一塊電池）為1780元；隆鑫100－3摩托車為2250元。合計5020元。
5、扣押物品清單載明余某1持有下列物品：飛利浦330手機及充電器、熊貓手機及充電器各一個；菜刀、水果刀各一把：紅色隆鑫100型摩托車一輛；現(xiàn)金105.4元。
6、發(fā)還物品、文件清單證實了被害人領(lǐng)回被搶物品的情況。
7、辨認筆錄證明：三名被害人均從7名辨認對象中辨認出被告人余某1即是2003年10月20日凌晨實施搶劫的人。
8、指認筆錄載明：余某1指認出在梨林鎮(zhèn)水東村公路北邊的一個家禽技術(shù)服務(wù)中心就是其對三名女青年實施搶劫的地點。上述指認與被害人的陳述及現(xiàn)場勘查報告載明的案發(fā)現(xiàn)場相吻合。
9、被告人余某1當庭對上述事實供認不諱。
另查明：被告人余某1因犯強奸罪、搶劫罪（未遂）于1996年4月18日被山東省濟南市歷下區(qū)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十年。2002年9月12日被山東省濟南市中級人民法院裁定假釋，假釋考驗期至2005年2月1日至，2002年9月29日被山東省監(jiān)獄釋放。
上述事實，有下述經(jīng)當庭舉證、質(zhì)證的證據(jù)證實：
1、濟南市歷下區(qū)人民法院（1996）歷刑初字第28號刑事判決書載明：1996年4月18日，被告人余某1因犯強奸罪搶劫罪（未遂），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2、山東省濟南市中級人民法院（2002）濟刑執(zhí)字第2004號刑事裁定書證明了余某1被裁定假釋的情況。
3、（2002）魯監(jiān)釋字第322號釋放證明書（副本）證明了余某1釋放的時間。
本院認為
本院認為，被告人余某1違背婦女意志，采取持刀、卡脖子等暴力方法，先后五次實施犯罪（有兩次強奸，因三個被害人反抗而未遂），強奸婦女7人，奸淫幼女1人。且在剛剛實施了強奸犯罪，并用刀子劃傷自己的胳臂對被害人進行了恐嚇的情況下，向三個被害人索要財物，其行為已分別構(gòu)成強奸罪、搶劫罪。公訴機關(guān)指控被告人余某1犯強奸罪、搶劫罪的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余某1奸淫（未遂）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應(yīng)從重處罰。關(guān)于余某1辯護人提出的余某1對王某某、張某紅、李某某實施的行為構(gòu)不成強奸罪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2003年10月13日凌晨，余某1跳墻進入女工、女生宿舍，先后對正在睡覺的王某某、張某紅、李某某實施卡脖子和言語威脅等方法，并最終在逃跑的路上對女學生張某靜實施了強奸，從被告人行為的連續(xù)性上來看，余某1顯然是為了強奸才進入了王某某、張某紅、李某某的房間并實施暴力的，只是由于被害人的反抗和其他人的發(fā)現(xiàn)才未能得逞，上述認定得到了余某1在偵查和起訴階段多次供述的印證。余某1當庭也對上述強奸罪的指控供認不諱。關(guān)于余某1拿走王某和郜某某的手機和摩托車不應(yīng)以搶劫罪論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余某1是在剛剛實施了暴力，并持刀劃傷自己的胳膊進行恐嚇，被害人驚魂未定的情況下向被害人索要財物，符合搶劫罪的構(gòu)成要件。關(guān)于余某1主動交待卡王某某、李某某、張某紅的脖子和強奸張某靜的行為，應(yīng)以自首論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公安機關(guān)根據(jù)被害人王某的陳述已于2003年10月20日掌握了余某1強奸、搶劫的犯罪事實，在余某1于2003年10月21日被抓獲歸案后交待的上述行為應(yīng)認定為強奸罪的情況下，其上述供述就與司法機關(guān)已掌握的強奸罪相同，不符合自首的成立條件，不應(yīng)以自首論。辯護人的上述辯護意見，均與庭審查明的事實不符，不予采信。被告人余某1在被釋放后僅僅兩個月的假釋考驗期內(nèi)，無視過去的刑罰體驗，在自己的姐姐、父親在場的情況下，公然使用暴力，在被害人的家里將自己的外甥女強奸。余某1不思悔改，在2003年10月13日夜間連續(xù)四次作案，采用卡脖子等暴力方法，先后進入女工宿舍、女生寢室，意圖強奸，因被被發(fā)現(xiàn)而未能得逞。在逃竄的路上，余挾持一女學生進行了強奸。余某1在2003年10月13日的犯罪已被偵查機關(guān)懷疑，隱匿期間，又于2003年10月19日20時，竄至家禽服務(wù)中心，當著三個女青年的面，先后將她們強奸。余某1在假釋期間不思悔改，多次犯罪，主觀惡性很深，人身危險性很大，且所犯罪行極其嚴重，社會危害性極大，依法應(yīng)予嚴懲。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二款、第三款第（一）項、第（二）項、第二百六十三條第（一）項、第八十六條第一款、第六十九條、第七十一條、第五十七條之規(guī)定，經(jīng)本院審委會討論決定，判決如下：
裁判結(jié)果
一、撤銷濟南市中級人民法院（2002）濟刑執(zhí)字第2004號刑事裁定書對余某1的假釋裁定。
二、被告人余某1犯強奸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犯搶劫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年，并處罰金一萬元。對以上刑罰和余某1在前罪中沒有執(zhí)行完畢的兩年四個月零三天有期徒刑進行并罰，決定執(zhí)行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并處罰金一萬元。
三、隨案移送的作案工具予以沒收。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nèi)通過本院或直接向河南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yīng)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兩份。
審判人員
審判長王漢洲
代理審判員王紀玖
代理審判員劉強
裁判日期
二00四年七月十三日
書記員
書記員李惠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