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由 受賄
案號 （2019）魯0725刑初38號
昌樂縣人民檢察院以樂檢公訴刑訴（2018）387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李某犯受賄罪，于2018年9月20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適用普通程序，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昌樂縣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梁錦昌、高坤林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李某及其辯護人到庭參加訴訟。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公訴機關指控，2006年中秋節(jié)前至2014年春節(jié)前，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副主任（主持工作）、主任、濰坊市濱海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公路局局長期間，利用職務便利，非法收受劉欽章、劉漢久、孫興波、張月功和玄祖奎等人現(xiàn)金160000元、購物卡25000元、價值34300元的汽車一輛，財物共計人民幣219300元，為他人謀取利益。具體分述如下：
1、2006年中秋節(jié)前至2010年中秋節(jié)前，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副主任（主持工作）、主任期間，利用職務便利，分6次收受劉欽章現(xiàn)金10000元、價值10000元的購物卡，為其繼續(xù)供應礦粉和順利結算貨款提供便利。
2、2008年中秋節(jié)前至2010年春節(jié)前，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主任期間，利用職務便利，分4次收受劉漢久現(xiàn)金50000元、購物卡11000元，為其及時結算瀝青款提供便利。
3、2008年5月和2010年8月，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主任期間，利用職務便利，收受孫興波現(xiàn)金100000元、價值34300元的汽車一輛，為其繼續(xù)提供租賃機械服務和結算租賃費提供便利。
4、2013年春節(jié)前和2014年春節(jié)前，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濱海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公路局局長期間，利用職務便利，分兩次收受張月功購物卡2000元，為其繼續(xù)承攬工程和順利支取人工費提供便利。
5、2014年春節(jié)前，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濱海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公路局局長期間，利用職務便利，收受玄祖奎購物卡2000元，為其繼續(xù)供應材料和順利結算貨款提供便利。
針對上述指控的事實，公訴機關提供了書證、證人證言、鑒定意見、被告人的供述與辯解等證據(jù)。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李某的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第三百八十六條的規(guī)定，應以受賄罪追究其刑事責任，建議以受賄罪判處其三年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被告人李某自愿認罪。辯護人指出：1、指控的第1項屬朋友間的禮尚往來，不構成犯罪。2、指控的第3項中收受孫興波價值3.43萬元車輛構成受賄，不能成立。一是對該車輛的價值認定有異議。二是孫興波基于同學感情將車輛給予李某使用，不構成受賄罪。3、被告人李某如實交代，有坦白情節(jié)。4、被告人李某積極退贓，認罪態(tài)度好。5、涉案數(shù)額較小，沒有造成國家或集體利益的損失。6、被告人李某是初犯。綜上，建議對被告人適用緩刑。
經(jīng)審理查明，2006年中秋節(jié)前至2014年春節(jié)前，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副主任（主持工作）、主任、濰坊市濱海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公路局局長期間，利用職務便利，非法收受劉欽章、劉漢久、孫興波、張月功和玄祖奎財物，共計價值219300元，為他人謀取利益。具體分述如下：
1、2006年中秋節(jié)前至2010年中秋節(jié)前，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副主任（主持工作）、主任期間，劉欽章為繼續(xù)向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供應礦粉、及時結算貨款，分6次到李某辦公室內(nèi)送給李某現(xiàn)金10000元、價值10000元的購物卡。
2、2008年中秋節(jié)前至2010年春節(jié)前，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主任期間，劉漢久為順利供貨并及時結算瀝青款，分4次到李某辦公室內(nèi)送給李某現(xiàn)金50000元、價值11000元的購物卡。
3、2008年5月19日，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主任期間，孫興波為感謝李某租賃其機械設備并繼續(xù)租賃其設備，其向李某索要銀行賬戶后，通過銀行轉賬方式向李某妻子賬戶內(nèi)轉入100000元。2010年8月，孫興波為感謝李某多年來對其的照顧，將閑置的價值34300元的豐田卡羅拉轎車贈送給李某。
4、2013年春節(jié)前和2014年春節(jié)前，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濱海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公路局局長期間，張月功為順利支取人工費，到李某辦公室內(nèi)分兩次送給李某價值2000元的購物卡。
5、2014年春節(jié)前，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濱海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公路局局長期間，玄祖奎為繼續(xù)供應材料和順利結算貨款到李某辦公室內(nèi)送給李某價值2000元的購物卡。
被告人李某到案后如實供述了犯罪事實，并將受賄所得交至昌樂縣監(jiān)察委員會。
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jù)有：
1、證人證言
（1）劉欽章證言證實，他和李某是在1989年認識的，他一直給二處供應材料。因為李某先后擔任二處副主任（主持工作）、主任，在材料供應和貨款支付上能說了算，可以給予照顧。他在2006年中秋節(jié)前的一天，到李某辦公室送給其兩張面值1000元的購物卡；在2007年春節(jié)和中秋節(jié)前的一天，到李某辦公室，各給了李某兩張面值1000元的購物卡；在2010年春節(jié)和中秋節(jié)前的一天，到李某的辦公室，各給了李某兩張面值1000元的購物卡。共計10000元的購物卡。2009年，他從家里拿了10000元現(xiàn)到李某辦公室給了李某。2013年或2014，他曾向李某借過20萬元現(xiàn)金李某沒要利息。二十年前，李某給他捎過1萬余元的貨款，李某把錢放在車上被偷了，但李某還是給了他1萬余元貨款。他知道這件事后就拿著1萬元現(xiàn)金給了李某。2010年左右，他女兒出了車禍李某又把這1萬元給了他。他給李某的1萬元購物卡和1萬元現(xiàn)金與這兩件事不存在關聯(lián)。
（2）劉漢久證言證實，他自2000年至2012年擔任淄博齊勝三金化工技術有限公司經(jīng)理，從2002年左右向二處供應瀝青，因為李某擔任二處主任，在材料供應以及貨款支付等事情上說了算，他就是趁著過節(jié)之機給李某送購物卡，以便順利供貨和支取貨款。他在2008年中秋節(jié)前，在李某二處的辦公室送給了李某一張面值1000元的中百購物卡；在2009年春節(jié)前，在李某的辦公室送給李某5張1000元面值的中百購物卡；在2009年中秋節(jié)前，在李某的辦公室送給李某五張1000元面值的中百購物卡。2010年春節(jié)前，因工程二處欠他貨款4000萬元左右，他為支取工程款，他在濰坊一飯店前給了李某50000元現(xiàn)金，放到了一個塑料袋里，每張都是100元面額的。過了幾天，二處財務通知他去支取了2000萬元貨款。
（3）張月功證言證實，2013年春節(jié)前的一天，他為和李某打好關系，繼續(xù)讓他干些小工程，他到李某辦公室給了李某一張面值1000元的中百超市購物卡。2014年春節(jié)前的一天，他想趁著過節(jié)與李某打好關系，再就是順利支到人工款，到李某辦公室給了李某一張面值1000元的中百超市購物卡。這兩張購物卡李某后來沒有退給他。
（4）玄祖奎證言證實，他在2009年成立濰坊恒泰路橋材料工程有限公司，2012年下半年，濱海公路局使用他公司的材料。為了跟李某搞好關系，繼續(xù)讓我供貨，再就是支取貨款方便，在2014年農(nóng)歷春節(jié)前的一天，他到李某在濱海公路局的辦公室里給了李某兩張面值1000元的中百購物卡。李某沒有退
還給他。
（5）孫興波證言證實，2005年，他成立濰坊鉑德交通工程有限公司，出租工程設備，李某擔任二處主任以后，他找到李某讓其多使用他的設備，李某同意了。在2008年5月的一天，為了對李某表示感謝，并繼續(xù)使用他的設備，他和李某在到濰坊市區(qū)一個飯店吃飯的路上對李某說給其點錢，李某說不用，他就沒再提這件事。他回到濟南后，又打電話給李某，向李某要銀行卡號，李某把其妻子陳福菊的建行卡號給了他，他到建設銀行濟東支行給陳福菊建行卡轉了100000元，至今這些錢沒有退還給他。2000年，我花了180000元左右購買了一輛進口的白色豐田卡羅拉轎車，車牌號為魯Ａ×××**，排量1.6L。在2010年8月份，這樣這輛車閑置下來，為了感謝李某多年來租賃他的設備，他就打電話問李某要不要這輛車，李某說要。他審完車后讓李某找人來接車，李某讓他的司機和辦公室主任來把車開走了。
2013年秋天，李某曾給他處理過一次交通事故，大約1000余元，他沒給李某錢。2005年李某曾出資100000元和他一起購買過灑布車，他一共給了付洪鵬本息共計120000元。2008年4月份左右，他的灑布車在諸城施工期間和行人發(fā)生交通事故，后來通過判決賠了20余萬元，錢是從二處的租賃費中出的，李某幫忙給跑了跑腿，但沒告訴他有花費。但以上這些事情，跟他送給李某100000元錢和一輛卡羅拉轎車的事情毫無牽扯，屬于兩碼事。
（6）雷傳華證言證實，她是孫興波妻子，她聽孫興波說，李某經(jīng)常租賃孫興波的機械設備，對孫興波非常照顧。2010年8月，孫興波給她買了一輛寶馬車，原來的白色卡羅拉車就閑置下來了，孫興波就說為了感謝李某照顧將這輛車送給李某，她同意了。后來，孫興波就將這輛車送給了李某?，F(xiàn)在這輛車怎么樣了她不清楚。因為孫興波喜歡這輛車的車牌，想保留這輛車的車牌，所以這輛車一直未過戶。
（7）陳安龍證言證實，大約2010年下半年，他見到其二姐夫李某家有一輛白色的豐田卡羅拉汽車放在家中沒有人開，他問其二姐陳福菊想開這輛白色豐田卡羅拉汽車，陳福菊沒同意。2015年5月27日，李某就把這輛白色卡羅拉汽車送給了他。當時這輛車行駛了11萬公里，他平時我一直開著這輛車。2018年6月份時的一天，李某給他打電話讓他把車弄得臟點，拍幾張照片傳給他，并讓他找人把這輛車賣掉但是得留著車牌子和行駛證。2018年7月份的一天，他通過曾祥楠以1500元的價格賣給了一個臨朐人，買車人通過微信將錢打給了開超市楊建明的妻子劉金蓮，劉金蓮又給了他1500元現(xiàn)金。
（8）付海鵬證言證實，他在2018年7月份通過曾祥楠從曾祥楠的二叔處花1500元購買了一輛白色豐田轎車。因曾祥楠的二叔說其微信不能轉款，他把錢轉給了一個超市，這個超市又給了曾祥楠二叔1500元現(xiàn)金。2018年8月份的一天，他將這輛車賣給了在壽光市北外環(huán)割車的一個臨沂人，這輛車已經(jīng)被分割賣廢品了。
（9）曾祥楠證言證實，2018年六七月份的一天，他介紹一個姓付的人從陳安龍手中買了一輛白色豐田卡羅拉轎車。
（10）唐廷正證言證實，他從付海鵬手中買了輛白色豐田卡羅拉轎車，是報廢車，該車已經(jīng)拆除。
（11）劉金蓮證言證實，她是楊建明的妻子，她家經(jīng)營超市。2018年7月30日下午，陳安龍和一個買車的人到她超市內(nèi)，問超市內(nèi)有現(xiàn)金嗎，她說有，她問需要多少錢，陳安龍說1500元。陳安龍說要通過她的微信轉1500元賣車錢，她就同意了。買車的人把1500元錢通過微信轉給了她，她給了陳安龍1500元現(xiàn)金。
（12）王某證言證實，2009至2014年在濱海公路局工作，是李某的專職司機，車牌號為魯Ａ×××**的豐田車，聽李某說是其濟南的同學送的，2011年和2014年，他兩次幫李某去濟南審車。這輛車平時李某開著去釣魚等，這輛車后來李某送給了其妻弟。
（13）趙云龍證言證實，2010年擔任二處辦公室主任，在李某的安排下，和司機于化祿一起到濟南開了一輛車回來，車是孫興波給的，是一輛白色卡羅拉車，車開回后把鑰匙給了李某。
（14）于化祿證言證實，2010年，李某安排他和趙云龍一起到濟南高速路口接回了一輛白色豐田卡羅拉轎車。
（15）陳福菊證言證實，她是李某妻子，2009年夏天，她和李某商量需要買一輛車，李某給了她一張建行卡，是她的名字開的戶，主要用來發(fā)放她的工資，這個卡一直由李某拿著，她拿著這張卡買了輛邁騰車?？ɡ飳O興波轉來的100000元錢，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某在七八年前曾開回來一輛濟南牌子的卡羅拉車，這輛車從哪里來的他不清楚，后來她弟弟陳安龍多次提出要這輛車，李某把這輛車給了陳安龍。
2、價格鑒定意見書證實，涉案豐田卡羅拉轎車在2010年8月的價值為34300元。
3、書證
（1）楊明建提供的微信轉賬截圖證實，2018年7月30日收到轉賬1500元。
（2）記賬憑證、電匯憑證、收據(jù)、發(fā)票、收料單證實，淄博齊勝三金化工技術有限公司于2006年至2009年向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供貨，并多次支取工程款。
（3）孫興波、陳福菊建設銀行卡交易明細、業(yè)務收費憑證、轉賬憑條、記賬憑證、消費憑證、機動車銷售發(fā)票、證實，2008年5月19日，孫興波建設銀行可向陳福菊建設銀行卡轉賬100000元，手續(xù)費25元。2009年7月31日，陳福菊銀行卡在濰坊市鑫達汽車貿(mào)易有限公司購買汽車花費200000元。
（4）機動車登記表、車輛購置附加費繳費憑證副聯(lián)、身份證復印件、常住人口登記卡、進口車輛檢驗證明、機動車牌證申請表、機動車檢驗報告證實，魯Ａ×××**號豐田卡羅拉轎車的所有人為孫興波。
（5）現(xiàn)金支票證實，孫興波用120000元現(xiàn)金支票歸還李某10萬元錢的事實。
（6）記賬憑證、列賬通知單、發(fā)票、工程任務單、收料單、現(xiàn)金收入單、轉賬支票存根、收款收據(jù)、承兌匯票證實，2007年至2010年，孫興波多次從濰坊市路橋工程二處支取機械租賃費；2006年至2010年劉欽章向濰坊市路橋工程二處供應礦粉并多次支取貨款；2011年至2014年，張月功在濰坊濱海經(jīng)濟技術開發(fā)區(qū)公路局做工程并多次支取人工費；2012年至2014年，玄祖奎向濰坊濱海經(jīng)濟技術開發(fā)區(qū)公路局供應材料并多次支取材料費。
（7）濰坊市公路管理局文件、濰坊市公路管理局委員會文件、干部履歷表、干部任免審批表、事業(yè)單位人員崗位聘用備案表、干部基本信息審核確認表、事業(yè)單位人員調(diào)入審批表、情況說明證實，被告人李某2006年9月至2007年2月?lián)螢H坊市公路局工程二處副主任（主持工作）；2007年2月至2010年10月，擔任濰坊市公路局路橋工程建設二處主任；2010年10月至2014年3月，擔任濰坊市濱海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公路局局長；2014年3月至2018年9月，擔任濰坊市公路局副總工程師。
（8）事業(yè)單位法人證書證實，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濰坊濱海經(jīng)濟技術開發(fā)區(qū)公路管理局、濰坊市公路管理局均為事業(yè)單位法人。
（9）扣押清單、資金往來結算單據(jù)證實，李某已將涉案款項交至昌樂縣監(jiān)察委員會。
（10）辦案說明證實，2018年10月9日，昌樂縣監(jiān)察委工作人員到濰坊市公路局將李某帶至濰坊市廉政教育中心留置，李某配合調(diào)查，如實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11）無犯罪記錄證明證實，李某無犯罪前科。
（12）戶籍證明證實，李某的身份情況，在案發(fā)時系完全刑事責任能力人。
4、被告人李某的供述與辯解，證實2008年中秋節(jié)前，他擔任二處主任，劉漢久到他辦公室給了他一張面值1000元的中百購物卡；2009年春節(jié)前，2009年中秋節(jié)前，劉漢久到他辦公室分別給了他五張1000元的中百購物卡，共計10000元。2010年春節(jié)前，劉漢久給他打電話，我們約在濰坊市區(qū)的一個飯店附近見的面，劉漢久給了他一個塑料袋，讓他幫忙多支付點瀝青款。他回家后打開袋子看了下，是5萬元現(xiàn)金，每張都是100元的。劉漢久給二處供應瀝青，給他購物卡和錢，是為了跟他搞好關系。他收到的錢和購物卡陸續(xù)零花用完了。
2006年中秋節(jié)前、2007年春節(jié)前和2007年中秋節(jié)前，他擔任二處副主任（主持工作），劉欽章三次到他辦公室各給了他兩張面值1000元的中百購物，共計6000元。2010年春節(jié)前和2010年中秋節(jié)前，劉欽章到他辦公室兩次各給了他兩張面值1000元的中百購物卡，共計4000元。2009年春節(jié)前或者中秋節(jié)前，劉欽章到他在二處的新辦公室，給了他10000元現(xiàn)金，每張都是100元的。劉欽章跟二處有業(yè)務往來，我當時擔任二處副主任（主持工作）、二處主任，劉欽章給他購物卡和現(xiàn)金，是為了繼續(xù)保持業(yè)務關系，長期供應礦粉，及時結算貨款。他曾借給劉欽章20萬元錢，劉欽章把錢還給他了，他沒要利息。2000年左右，我曾替劉欽章支過10000余元貨款，但該貨款被偷了，他從家里拿了10000余元現(xiàn)金給了劉欽章，劉欽章知道了這件事后，把10000元還給了他。劉欽章女兒出車禍時，他又把這10000元給了劉欽章。但這些都與劉欽章給他購物卡和現(xiàn)金的事沒關系。
他在擔任濰坊濱海公路局局長期間，張月功為了跟他搞好關系，攬工程，簽發(fā)人工費。2013年春節(jié)前和2014年春節(jié)前，張月功到他辦公室，分別給了他一張面值1000元的中百購物卡，這些卡他過節(jié)去超市消費了。
他和孫興波是同學關系，孫興波經(jīng)營一家機械設備租賃公司，他擔任二處主任以后，多次從孫興波出租賃設備。2008年5月份，孫興波說二處一直租賃其設備，要給他錢表示感謝。過了幾天，孫興波給他打電話，要他的銀行卡號，他把他妻子陳福菊的建設銀行卡用戶名和卡號告訴了孫興波。孫興波往陳福菊銀行卡上打了100000元。2009年7月份，他用銀行卡上的錢買了一輛邁騰轎車，車牌號魯Ｇ×××**。2010年8月份，孫興波給他打電話說其買了一輛寶馬車，原來開的豐田卡羅拉轎車（車牌號魯Ａ×××**）不用了，孫興波說把這輛車給他，他讓二處的辦公室主任趙云龍和司機于化祿把車開了回來。他偶爾開著這輛車上下班，平時用來代步。2015年4月，他購買了東風日產(chǎn)轎車后，這輛車就被閑置下來了。2015年農(nóng)歷四月初十，他把這輛卡羅拉車給了他妻弟陳安龍。2018年上半年，紀檢部門在調(diào)查這輛車的問題，6月份時候他讓陳安龍把車開到一個破舊地方，把車弄的臟一點，然后拍幾張照片發(fā)給他。他拿到照片后，向紀檢部門作了說明，說了假話，說這輛車已閑置不用，實際上這輛車還是由陳安龍平時開著做代步工具。他給孫興波打電話說要將這輛車處理掉，孫興波說讓他看著辦，只保留車牌號就行，后來他讓陳安龍把這輛車賣了，賣了1500元。孫興波送給他這輛車，一是因為該車閑置不用，二是對他在二處擔任主任期間租賃他的設備給予照顧表示感謝。他還曾幫孫興波墊付過交通事故拖車費1600元，他曾投資10萬元與孫興波購買灑布車，孫興波給了他本息共計120000元。這些和孫興波給他的10萬元和車沒有關系。
2014年春節(jié)前，玄祖奎到他辦公室，借走訪為名送給他兩張面值1000元的中百購物卡，都用一個超市小紅皮包裝著，共計2000元。玄祖奎給他送卡是為了繼續(xù)給他們局提供材料，及時結算貨款。
本院認為，被告人李某在擔任濰坊市路橋工程建設二處副主任（主持工作）、主任、濰坊市濱海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公路局局長期間，利用職務便利，收受他人財物，數(shù)額巨大，其行為已構成受賄罪。被告人李某受賄數(shù)額219300元，數(shù)額巨大，辯護人關于李某受賄數(shù)額小的辯護意見，不予采納。關于辯護人提出的指控第1起犯罪事實屬朋友間禮尚往來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劉欽章與李某對給予財物目的陳述一致，是為了取得李某的照顧，給予財物與李某的職務行為間存在關聯(lián)性，且給予的財物數(shù)額大，超出親友間正常禮尚往來的范疇，應認定為受賄行為，該辯護意見，不予采納。關于指控的第3起犯罪事實中車輛的價格鑒定意見，該車輛雖已滅失，但鑒定機構依據(jù)該車輛的銷售發(fā)票、進口機動車檢驗證明等相關手續(xù)認定車輛價值并無不當，且鑒定程序合法，可以作為證據(jù)使用，辯護人對該鑒定意見提出的異議，不能成立。辯護人關于指控第3起事實是孫興波將車輛給李某使用，不是受賄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李某在2010年8月份收到該車輛后自己使用，后又將該車輛交給其妻弟使用，期間均無歸還車輛的意思表示，在紀檢部門調(diào)查該車輛時，其又授意其妻弟將該車賣予他人，所得價款也未交給孫興波，該車雖未辦理過戶登記，孫興波也未將車輛相關手續(xù)交給李某，但李某實際上對該車輛有控制權、處分權，應當認定為受賄，辯護人的該辯護意見，不予采納。被告人李某如實供述自己犯罪事實，系坦白，并積極退贓，可從輕處罰。辯護人的相關辯護意見，予以采納。被告人李某系初犯，在量刑時酌情予以考慮，辯護人的辯護意見，予以采納。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第三百八十六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六十四條、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李某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200000元。
（刑期自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8年10月9日起至2021年10月8日止。罰金于判決生效后十日內(nèi)一次繳納。）
二、被告人李某受賄所得219300元，由昌樂縣監(jiān)察委員會上交國庫。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nèi)，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山東省濰坊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 判 長 劉瑞章
人民陪審員 劉東斌
人民陪審員 劉振江
二〇一九年四月一日
書 記 員 蓋 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