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由 受賄
案號 （2019）皖1322刑初232號
安徽省蕭縣人民檢察院以蕭檢刑訴［2019］128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張某某1、孟某某2犯受賄罪，于2019年7月2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19年7月19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蕭縣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魏某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張某某1及其辯護人許朦朦、被告人孟某某2及其辯護人周浩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蕭縣人民檢察院指控：2017年6月至2018年3月間，被告人張某某1與被告人孟某某2利用職務之便，為山東省菏澤市定陶縣遠大溫室工程有限公司在承建蕭縣酒店鄉(xiāng)李莊行政村溫室大棚工程中提供幫助，四次收受該公司負責人趙某1所送人民幣17.9998萬元。其中被告人張某某1分得人民幣11.9999萬元，被告人孟某某2分得人民幣4.9999萬元，被告人張某某1安排趙某1送給李莊村村主任秦某人民幣1萬元。被告人張某某1于2019年2月14日經(jīng)蕭縣監(jiān)察委員會電話通知到案，被告人孟某某2于2019年3月3日經(jīng)蕭縣監(jiān)察委員會電話通知到案。
針對上述指控，公訴機關當庭宣讀、出示了被告人張某某1、孟某某2的供述和辯解、證人趙某1、秦某等人的證言、書證戶籍證明、發(fā)破案經(jīng)過、銀行交易記錄、轉(zhuǎn)賬記錄等證據(jù)。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張某某1、孟某某2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非法收受他人財物，為他人謀取利益，數(shù)額較大，被告人張某某1的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條、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三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被告人孟某某2的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條、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二十五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均應當以受賄罪追究其刑事責任。提請本院依法判處。
被告人張某某1對公訴機關指控其犯受賄罪無異議，同時辯稱他實際只收到2萬元現(xiàn)金，另10萬元直接打到該村三資賬戶用于貧困村出列，他不可能把這10萬元拿出來，這10萬元一直在村三資賬戶上，應不是他受賄，對指控的其他事實沒有異議。
其辯護人對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張某某1犯受賄罪無異議。同時認為：（一）被告人張某某1在提起公訴前能如實供述自己受賄的犯罪事實，主動悔罪，具有坦白情節(jié)；（二）被告人張某某1積極退繳12萬元，其實際只收到2萬元現(xiàn)金，另10萬元在酒店鄉(xiāng)李莊村三資賬戶上，張某某1應退款為2萬元；（三）被告人張某某1積極協(xié)調(diào)扶貧工程建設，沒有刻意為行賄人謀求利益，社會危害性相對較輕；（四）被告人張某某1系初犯，無前科劣跡，建議對張某某1減輕處罰。
被告人孟某某2對指控的犯罪事實和罪名沒有異議。同時辯稱，他沒有與張某某1合謀，不是共同犯罪；他要把這5萬元錢退給趙某1，趙某1不愿意要，他要退給村里，村里也不要，2018年9月份退給縣紀委了。
其辯護人對指控罪名不持異議。同時辯稱，在談回扣時，被告人孟某某2雖在場，但沒有表態(tài)，沒有與張某某1形成共謀，應認定為個人犯罪；被告人孟某某2系坦白，有悔罪表現(xiàn)，社會危害性較小，建議免于刑事處罰。
經(jīng)審理查明：2017年6月至2018年3月間，被告人張某某1與被告人孟某某2利用職務之便，為山東省菏澤市定陶縣遠大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負責人趙某1在承建蕭縣酒店鄉(xiāng)李莊行政村溫室大棚工程中提供幫助，四次收受趙某1所送人民幣17.9998萬元。其中，被告人張某某1收到現(xiàn)金2萬元；根據(jù)被告人張某某1的安排，趙某1匯給李莊村村主任秦某9.9999萬元，用于抵秦某入李莊村三資賬戶用于貧困村出列的10萬元，匯給被告人孟某某24.9999萬元，送給李莊村村主任秦某現(xiàn)金1萬元。2018年8月20日，被告人張某某1向蕭縣紀律檢查委員會退繳人民幣12萬元。2018年9月29日，被告人孟某某2向蕭縣紀律檢查委員會退繳人民幣5萬元。在本案審理期間，被告人孟某某2向本院預繳罰金人民幣9.9999萬元。被告人張某某1于2019年2月14日經(jīng)蕭縣監(jiān)察委員會電話通知到案，被告人孟某某2于2019年3月3日經(jīng)蕭縣監(jiān)察委員會電話通知到案。
上述事實，有下列經(jīng)庭審舉證、質(zhì)證的證據(jù)證實，本院予以確認：
一、書證
（一）戶籍信息證明，被告人張某某1、孟某某2出生日期等個人基本情況。
（二）發(fā)破案及到案經(jīng)過、立案決定書證明，被告人張某某1、孟某某2涉嫌受賄犯罪一案，系蕭縣監(jiān)察委員會在辦理案件中自行發(fā)現(xiàn)。2018年11月8日，蕭縣監(jiān)察委員會對張某某1立案調(diào)查、同年11月10日對孟某某2立案調(diào)查。2019年2月14日經(jīng)電話通知，張某某1到案接受調(diào)查并被留置；2019年3月3日，被告人孟某某2到宿州市廉政教育中心接受調(diào)查，在調(diào)查中，兩被告人如實供述了收受趙某1賄賂的犯罪事實。
（三）無違法犯罪記錄證明，被告人張某某1、孟某某2無違法犯罪記錄。
（四）任職簡歷證明，被告人張某某12014年8月以來任蕭縣酒店鄉(xiāng)李莊村黨總支書記；被告人孟某某2于2017年2月至2019年1月任蕭縣酒店鄉(xiāng)李莊村包村干部。
（五）銀行轉(zhuǎn)賬單據(jù)及安徽省政府非稅收入專用收據(jù)證明，2018年8月20日，張某某1退繳蕭縣紀律檢查委員會人民幣12萬元；2018年9月29日，孟某某2退繳蕭縣紀律檢查委員會人民幣5萬元。
（六）企業(yè)信息證明，定陶縣遠大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股東趙某2、趙某1）及菏澤市定陶區(qū)祥盛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股東申某）的登記情況。
（七）合同書、記賬憑證、山東增值稅發(fā)票、酒店鄉(xiāng)黨委會會議記錄等證明，2017年酒店鄉(xiāng)李莊村建溫室大棚及通過酒店鄉(xiāng)財政所支付菏澤市定陶區(qū)祥盛溫室工程有限公司（趙某1）工程款的情況；
（八）趙某1的銀行卡交易明細證明，2017年11月16日，趙某1尾號為8326銀行賬戶三次轉(zhuǎn)給秦某尾號為4976銀行賬戶共9.9999萬元；2018年2月9日，趙某1該賬戶轉(zhuǎn)給王某2尾號為8783銀行賬戶4.9999萬元。
（九）秦某的銀行賬戶交易明細及酒店鄉(xiāng)財政所記賬憑證證明，2017年9月28日，秦某尾號為3124的賬戶轉(zhuǎn)給鄉(xiāng)財政所10萬元。
（十）中共蕭縣紀律檢查委員會文件證明，2019年3月6日，被告人張某某1、孟某某2分別被給予開除黨籍處分。
（十一）繳款單據(jù)一張證明，被告人孟某某2于2019年8月16日向本院預繳罰金人民幣9.9999萬元。
二、證人證言
（一）趙某1證明，2017年6月份，他找酒店鄉(xiāng)黨委書記王某1幫忙推薦，與牛某及李莊村駐村干部孟某某2一起找到張某某1，商量建溫室大棚，在李莊共承建18個溫室大棚，一個大棚的價格是8萬元。討論好后，就剩下他和牛某、孟某某2、張某某1，他提出一個大棚給1萬元回扣好處費，當時孟某某2、張某某1都同意。開工沒有多長時間，他考慮很多地方需要張某某1幫忙，安排牛某送給張某某12萬元現(xiàn)金，牛某說在張某某1家給的。2017年11月，張某某1安排他給村主任秦某轉(zhuǎn)款10萬元，張某某1說其借秦某10萬元，從回扣里算，他用網(wǎng)銀給秦某三次共轉(zhuǎn)9.9999萬元。2018年2月份的一天，張某某1給他打電話說秦某給他轉(zhuǎn)工程款，讓他給秦某1萬元好處費，這1萬元從給其回扣款里扣，第二天，秦某轉(zhuǎn)過工程款后，他把1萬元現(xiàn)金塞給秦某，秦某客氣下收了。2018年2月9日，張某某1給他打電話，說好處費18萬元已經(jīng)給了13萬元，剩下5萬元讓他轉(zhuǎn)給孟某某2，張某某1給他提供了孟某某2妻子王某2的賬號，他通過手機網(wǎng)銀給轉(zhuǎn)去4.9999萬元。后來張某某1找到他，讓他打個收條，內(nèi)容是收到張某某1現(xiàn)金10萬元，是張某某1防止以后有人調(diào)查弄的，他根本沒有向張某某1借過錢，他們之間沒有債權債務關系，也沒有付三輪車租金的事。
（二）牛某證明，他跟著趙某1打工，承建蔬菜大棚。2017年至2018年，他陪趙某1給酒店鄉(xiāng)八個行政村的書記送過錢，其中參與和李莊村張某某1談論大棚造價及回扣的情況，一個大棚給回扣1萬元。有一次，趙某1不在酒店鄉(xiāng)，安排他給了張某某12萬元現(xiàn)金，張某某1收下了。趙某1還給秦某1萬元現(xiàn)金。沒有這些書記的幫助，他們就不能在酒店鄉(xiāng)各村建大棚，給了回扣和好處費，工程款撥付能及時、順利。
（三）秦某證明，他是酒店鄉(xiāng)李莊村村主任，2017年上半年，該村大棚項目是村書記張某某1和駐村干部孟某某2負責和趙某1談的，談好后，他和趙某1簽訂的大棚承建合同。2017年9月，李莊村是貧困村需要出列，村集體收入要在7.5萬元以上，張某某1安排他想法轉(zhuǎn)入村三資賬戶10萬元作為村集體收入，后他向張某某1要他墊付的錢，張某某1安排趙某1給他轉(zhuǎn)款10萬元，趙某1分多次給他轉(zhuǎn)款10萬元。2018年春節(jié)前的一天，張某某1安排他給趙某1轉(zhuǎn)工程款30余萬元，在酒店鄉(xiāng)信用社轉(zhuǎn)過款后，趙某1把1萬元現(xiàn)金給了他，他客氣下收了，牛某也在場。后來，張某某1找他說趙某1給他打的10萬元是他倆借的，他沒有同意。
三、被告人供述
（一）張某某1供述，2017年6月份，趙某1和牛某到李莊村村部找他，想在李莊村建溫室大棚，他沒有同意。過幾天趙某1和牛某又來村部找他，帶著鄉(xiāng)政府在他們村的包村干部孟某某2，孟某某2說是王某1書記安排來的。他聽是王某1安排來的，就同意和趙某1談承包大棚的事情，后確定一個大棚定價8萬元。討論完后，就剩下他和孟某某2、趙某1、牛某四人，趙某1對他和孟某某2提出一個大棚給他們1萬元回扣好處費，當時他和孟某某2對此比較滿意，他答應了。2017年7月，他安排村主任秦某與趙某1簽訂合同，最后共建18個大棚。大棚項目開工沒多久，牛某到他家，拿出兩沓現(xiàn)金說是2萬元，讓他先拿著花，他知道這是給的大棚回扣，他收下了。2017年9月份，李莊村準備貧困村出列摘帽，鄉(xiāng)里要求村集體經(jīng)濟收入必須達到10萬元以上才能脫掉貧困村的帽子，當時村集體收入沒有那么多，他安排秦某想辦法解決，秦某借了10萬元繳到村三資賬戶作為村集體經(jīng)濟收入。2017年11月份，秦某多次找他要墊的10萬元，他當時沒有錢，想到大棚回扣好處費，就給趙某1打電話，讓趙某1從約定的好處費里先拿出10萬元給秦某，作為他償還秦某墊付的錢，趙某1轉(zhuǎn)給秦某10萬元，他不再欠秦某的錢了，墊付到村三資賬戶里的錢就變成他個人墊付的錢了，等于村里欠他個人10萬元錢。他沒有給村兩委其他人說過這10萬元好處費的事。2018年2月份，秦某要給趙某1轉(zhuǎn)一筆工程款，他電話聯(lián)系趙某1，讓趙某1從說好的錢里拿出1萬元送給秦某，趙某1同意了，第二天趙某1說按照他的要求給秦某1萬元。2018年2月份，大棚工程結(jié)束了，工程款也結(jié)算的差不多了，他和孟某某2約好在村部見面，他說當初和趙某1商定的18萬元好處費，還剩5萬元，這5萬元就給孟某某2吧，孟某某2也沒有說啥。沒多久，孟某某2給他提供一張銀行卡，是孟某某2家屬王某2的，他把卡號給了趙某1，安排趙某1把剩余的5萬元打到孟某某2卡里，沒過多久，孟某某2說趙某1把錢打過來了。在趙某1給秦某轉(zhuǎn)過10萬元后，他找到趙某1，讓趙某1給他打了個收條：“今收到張某某1現(xiàn)金10萬元整；收款人：趙某1，時間：2017年3月?！边@個收條是假的，是怕以后紀委調(diào)查他，他提前做好準備，以表示趙某1向他借過10萬元、后來給他的那10萬元好處費是趙某1還他錢的假象。這10萬元就是好處費。他把收受的錢上繳組織了，愿意真心悔罪。
（二）孟某某2供述，2017年上半年，山東趙某1帶著牛某一起到李莊村村部找張某某1商量建大棚的事，當時他在場，最后商定一個大棚造價8萬元，建18個大棚，當時趙某1對他和張某某1說一個大棚給1萬元回扣，張某某1答應了，他沒有說啥。2018年2月大棚工程結(jié)束了，工程款也結(jié)算差不多了，張某某1找他到村部，說當初和趙某1商定的18萬元好處費還剩5萬元，把這5萬元給他，他也沒有說啥，張某某1讓他提供一張銀行卡，他提供了妻子王某2的銀行卡，沒多久，趙某1就給他妻子卡上轉(zhuǎn)了4.9999萬元，是2018年2月9日轉(zhuǎn)的，差1元不到5萬元。因為他的協(xié)調(diào)、幫助，趙某1的大棚項目才能順利進入到李莊村，再加上一開始商定好按照一個棚給1萬元回扣好處費，所以才給他送錢。趙某1從看守所出來后，縣紀委在調(diào)查李莊村的事情，他害怕自己出事，在鄉(xiāng)政府找到趙某1，想把這5萬元退了，趙某1不要，他也沒有再堅持退。
本院認為：被告人張某某1、孟某某2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非法收受他人錢財計17.9998萬元（其中9.9999萬元入李莊村三資賬戶），為他人謀取利益，數(shù)額較大，其行為觸犯刑律，均構(gòu)成受賄罪。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張某某1、孟某某2犯受賄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予以支持。關于被告人張某某1辯解其中9.9999萬元打入村三資賬戶、應不是他受賄的意見，經(jīng)審理認為，該款是趙某1與被告人張某某1約定的回扣款，趙某1按張某某1的安排匯給李莊村村主任秦某，用于抵秦某按張某某1的安排轉(zhuǎn)入村三資賬戶用于李莊村脫貧出列的10萬元，張某某1供述這樣就等于村里欠其個人10萬元，他也沒有給村兩委其他人說過這10萬元好處費的事，所以，該9.9999萬元應計入被告人張某某1的受賄數(shù)額，被告人的辯解不能成立，不予采納。關于被告人張某某1的辯護人認為張某某1具有坦白、主動退繳全部贓款、系初犯等從輕處罰情節(jié)的辯護意見，與查明事實相符，本院予以采納，對被告人張某某1可予以從輕處罰。關于被告人孟某某2及其辯護人認為孟某某2與張某某1不屬于共同犯罪的辯解及辯護意見，經(jīng)審理認為，雖然孟某某2與張某某1沒有商議如何收受回扣及分配回扣款，但在趙某1允諾建一個大棚給一萬元回扣時，張某某1同意，被告人孟某某2作為包村干部，在場并未表示異議，兩被告人已具有收受回扣款的共同犯意，且被告人孟某某2主動提供銀行卡號，收取了趙某1匯款4.9999萬元，所以，應認定兩被告人為共同犯罪，該辯解及辯護意見不能成立，不予采納，但被告人孟某某2在共同犯罪中作用相對較小，量刑時予以考慮。關于被告人孟某某2的辯護人認為孟某某2具有坦白、有悔罪表現(xiàn)等從輕處罰情節(jié)的辯護意見，與查明事實相符，本院予以采納，對被告人孟某某2可予以從輕處罰。關于被告人孟某某2的辯護人建議對孟某某2免于刑事處罰的辯護意見，根據(jù)本案案情，不予采納。經(jīng)兩被告人住所地社區(qū)評估，對其適用非監(jiān)禁刑沒有重大不良影響，依法可對兩被告人適用緩刑。根據(jù)被告人張某某1、孟某某2犯罪的事實、性質(zhì)、情節(jié)和對于社會的危害程度，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條、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三款、第六十四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七十二條第一款、第七十三條第二、三款、第六十一條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貪污賄賂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一款、第十九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張某某1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二個月，緩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
（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退繳至蕭縣紀律檢查委員會十二萬元中的十萬元折抵罰金。）
二、被告人孟某某2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個月，緩刑一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
（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罰金已繳納。）
三、違法所得人民幣十七萬九千九百九十八元（被告人張某某1退繳至蕭縣紀律檢查委員會二萬元、在蕭縣酒店鄉(xiāng)李莊村三資賬戶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被告人孟某某2退繳至蕭縣紀律檢查委員會四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秦吉武處一萬元）予以沒收，上繳國庫。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nèi)，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安徽省宿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 判 長 劉敏峰
人民陪審員 李文化
人民陪審員 張 軍
二〇一九年八月十六日
書 記 員 王晶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