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由 提供侵入、非法控制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工具罪
案??號 （2019）閩08刑終119號
備注：《刑法》483條罪名的最新的刑法理論和量刑標準，蘇義飛律師均做了注釋講解，需要了解本罪的詳細講解內容請點擊非法控制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
福建省龍巖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判決書
福建省龍巖市新羅區(qū)人民法院審理福建省龍巖市新羅區(qū)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犯提供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罪一案，于2019年1月31日作出（2018）閩0802刑初904號刑事判決。原審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不服，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龍巖市人民檢察院檢察員鄧隆基出庭履行職務。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劉某1及其辯護人何偉、黃林香，上訴人符某2及其辯護人陳豐傳、黃家焱，上訴人方某3及其辯護人戴永琦到庭參加訴訟?，F(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判認定：2017年以來，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共同商議開發(fā)、出售可以植入手機讓買家自助下載并在付費后獲取授權碼予以使用的方式進行獲利的“超級雷神”、“玩雷專家”、“攔截數(shù)據(jù)牛”等搶紅包外掛軟件。上述軟件由被告人劉某1聯(lián)系到曾某、姚某（均已判決）作為總代理進行銷售，獲利后由曾某、姚某支付給被告人劉某1，再由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分成。經(jīng)查明，曾某、姚某共售賣“超級雷神”軟件2274個，“玩雷專家”軟件1111個，“攔截數(shù)據(jù)?！避浖?318個，非法獲利人民幣19557.03元。
另查明，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采用同樣手段，共同開發(fā)、出售具有同樣功能的“脈動”、“閃電”等軟件。
經(jīng)福建中證司法鑒定中心鑒定，“超級雷神”應用程序未經(jīng)授權通過“無障礙”功能增加了“自動搶紅包”以及“自動避雷”、“埋雷開關”等功能，對微信搶紅包的流程進行了干擾，屬于破壞性程序。
2018年7月26日，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被公安機關分別抓獲。
原判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jù)有：
1．受、立案材料，證實2018年5月15日，公安機關自偵發(fā)現(xiàn)，同日立案偵查。
2．常住人口個人信息表、戶籍證明、前科說明、到案經(jīng)過，證實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的身份情況，無犯罪前科情況；2018年7月26日8時許，民警在海南省?？谑凶カ@被告人符某2；同日9時許，民警在廣東東莞市內將被告人劉某1抓獲；同日9時許，民警在廣東省深圳市龍華區(qū)抓獲被告人方某3。
3．扣押筆錄、扣押決定書、扣押物品清單、檢查筆錄，證實公安機關向被告人方某3扣押聯(lián)想筆記本電腦一臺、蘋果7手機一部；向被告人劉某1扣押農行信用卡一張、蘋果X手機一部；向被告人符某2扣押蘋果6、6S手機各一部、小米筆記本電腦一臺。
4．電腦截圖、手機截圖，證實①方某3電腦截圖中有顯示，“授權可用數(shù)量”、“在些輸入激活授權碼”、“查詢授權碼狀態(tài)”、“適用ｉｏｓ設備（Ｑ版）”、“Ｑ雷實戰(zhàn)視頻”、“Ｑ雷3.0”、“全能秒3.0”、“脈動”、“閃電秒”、“全是雷（微版以及Ｑ版）”、蘋果用戶下載入口和安卓用戶下載入口以及下載量、ｉｏｓ總數(shù)、安卓總數(shù)；②劉某1手機截圖中有顯示，劉某1的微信號×××、昵稱“瀟瀟灑灑下半生”，綁定銀行卡為農行卡（卡號尾號為6377），支付寶昵稱“渤兒哥”，手機139＊＊＊＊＊64。另，可見劉某1微信好友有方某3（昵稱“心方有安”，賬號ｊｉａｏｗｏｆ）、符某2（昵稱“沖呀-小宇宙”，賬號ｘｙｚ-75×××75）。劉某1與方某3、符某2的聊天記錄有提到本案涉及的“脈動”、“閃電”、“玩雷專家”、“激活量”、“安卓脈動”、“未激活的全部清空”、“脈動上個月出3次問題”、“蘋果后臺打不開”，以及市場產(chǎn)品記錄上顯示有“蘋果以及安卓玩雷專家和牛逼”等；③符某2電腦中截圖中有顯示，“脈動”、“全能秒3.0”、“閃電秒”、“Ｑ雷3.0”點擊安裝（適用于ｉｏｓ設備和安卓設備）、查詢授權碼狀態(tài)、以及軟件平臺顯示的代理人、用戶名、購買等情況。如“脈動”已授權總數(shù)有1519個，“閃電”已授權總數(shù)達21244個。
5．電子證據(jù)檢查工作記錄，證實網(wǎng)安大隊對被告人的電腦、手機進行電子證據(jù)檢查的情況。
6．現(xiàn)場勘驗檢查工作記錄，證實2018年7月26日，新羅分局民警在海南省?？谑凶カ@符某2，查獲正在作案的電腦、手機并現(xiàn)場封存。
7．曾某、姚某案相關證據(jù)材料，證實公安機關對曾某、姚某作案手機、電腦、銀行卡等物進行了扣押的情況。
8．龍巖市公安局新羅分局出具的情況說明，證實①經(jīng)偵查人員統(tǒng)計曾某通過支付寶轉給劉某1333020元，曾某、姚某和劉某1之間微信無交易。劉某1通過微信轉給符某243650.76元，轉給方某345164.76元。方某3通過微信轉給劉某1177.76元，符某2通過微信轉給劉某152元。劉某1和方某3、符某2之間無支付寶交易情況；②《大神數(shù)據(jù)庫》是公安機關網(wǎng)安部門依法從姚某使用的電腦上勘驗提取的一款軟件，根據(jù)姚某供述，這款軟件是用來自動售賣外掛軟件的軟件，里面自動記錄存儲了其售賣軟件的名稱、數(shù)量、價格等內容（附光盤）；③經(jīng)偵查人員統(tǒng)計，“超級雷神”有效一共2274個，售賣金額11307.02元，其中安卓版702個、蘋果版1553個，未標明版本19個；“玩雷專家”有效一共1111個，售賣金額4450.01元，其中安卓版557個、蘋果版554個；“攔截數(shù)據(jù)牛”有效一共1318個，售賣金額3800元，其中安卓版529個、蘋果版789個。
9．情況說明，證實深圳市騰訊計算機系統(tǒng)有限公司安全管理部出具情況說明：微信系統(tǒng)由客戶端、服務端及專用網(wǎng)絡組成。2017年，微信平臺作為騰訊重要的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已在公安部門進行等級保護第三級的備案，并通過具備資質的等保測評機構的測評認定工作。微信計算機系統(tǒng)采取了必要的安全防止護機制，微信用戶在微信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的數(shù)據(jù)交互需要安全驗證以及合法授權，騰訊公司未在微信客戶端提供任何第三方調用API接口，也未授權任何第三方程序對微信客戶端進行侵入、破壞。
10．證人曾某的證言，證實2017年5月份在網(wǎng)上認識的姚某邀其來龍巖玩。2017年10月初在網(wǎng)上認識了一個微信昵稱叫“瀟瀟灑灑下半生”的微信好友,“瀟瀟灑灑下半生”（賬號×××）說他自己開發(fā)了一款叫“超級雷神”的軟件,叫其做總代理,幫他賣這款軟件。其到龍巖以后,一直住在姚某位于新羅區(qū)東城銀河山莊38幢201室的家里,其就叫姚某合伙一起代理“超級雷神”這軟件,姚某也一直沒有工作,就一起做這個了?！盀t瀟酒灑下半生”總共開發(fā)了三款軟件讓其和姚某代理銷售,其和姚某從2017年10月份開始代理銷售,一直到今天被公安機關抓獲。
“瀟瀟灑灑下半生”總共開發(fā)了三個軟件,主要是代理銷售“超級雷神”,還有“攔截數(shù)據(jù)牛”、“玩雷專家”。其和姚某跟“瀟瀟灑酒下半生”約定好,賣出去上面這三個軟件后,其和姚某共同支付50元／個給“瀟瀟灑灑下半生”,然后其和姚某賺到的錢平分。上述三個軟件其和姚某一般以一個80-120元的價格賣給下家代理,扣除返點給下級代理后,其和姚某兩個人賣一個軟件的授權碼,大概可以賺30-50元,兩個人再平分。賣出上述三個軟件的授權碼后,其和姚某都可以賺15元至25元。具體賣出多少個上述三個軟件的授權碼記不清楚。兩個人是一起賣,不管是誰賣出去的都會分一半的錢給對方?！俺壚咨瘛辈畈欢噘u出3000左右,“攔截數(shù)據(jù)牛”差不多賣出去300至400個,“玩雷專家”也差不多賣出去300至400個。其和姚某代理這三個軟件每個人大概賺了54000元至90000元之間。
“超級雷神”的授權碼是在“瀟瀟灑灑下半生”提供的后臺網(wǎng)站ｉ1ｓ.ｓｙｆｚ.ｉｎｆｏ里提取的,其需要賣授權碼就在該后臺網(wǎng)站里自動生成授權碼拿去賣。每生成一個授權碼需要支付“瀟瀟灑灑下半生”五十元,是通過其自己的支付寶轉賬付款給他的。支付寶賬號:15×××64,捆綁了了其尾號8422建設銀行卡，還有用到微信與上下家結算。微信號:×××（與上家結算）、×××8-（與下家結算）、ｚｅｎｇ88888（同行群用,密碼:ｚｅｎｇ15×××64）?！痢痢晾壛似浣ㄔO銀行,×××8-捆綁了其父親的工商銀行卡（尾數(shù)6721）。
后臺網(wǎng)站的賬號密碼是“瀟瀟酒灑下半生”提供給其的,他微信和其聊天的時候發(fā)給其賬號密碼，讓其做他的代理賣“超級雷神”軟件。不知道“瀟瀟灑灑下半生”的真實身份,有微信跟他語音聊天過，聽口音是東北人,是個男的,沒有他的電話或者其他聯(lián)系方式,都是通過微信跟“瀟瀟灑灑下半生”聯(lián)系的,姚某沒跟他聯(lián)系過。其主要是用一個昵稱叫“啊烽”（微信號:×××跟“瀟瀟灑灑下半生”聯(lián)系的,有時候也會用一個呢稱叫“ＭＣ、橘子（微信號:×××）跟他聯(lián)系業(yè)務。
“超級雷神”和“玩雷專家”兩個軟件的功能是一樣的,都是排雷和埋雷?！皵r截數(shù)據(jù)牛”的功能是針對玩牛牛這款游戲的,就是安裝了這個軟件后,可以搶到牛牛，讓玩家勝率更高(廣告這樣說，實際做不到)。排雷和埋雷是微信紅包賭博群的術語,排雷就是避雷,意思就是在賭博群里,莊家會發(fā)一個紅包,并在紅包上備注一個1到9之間的數(shù)字,這個紅包上備注的數(shù)字就是所謂的“雷”,賭博群成員如果搶紅包搶到的紅包的尾數(shù)跟雷一樣，那玩家就賭輸了,就要發(fā)紅包給對方,“超級雷神”和“玩雷專家”的功能就是可以幫玩家避免搶到尾數(shù)是雷的紅包,這樣玩家就不會輸錢了。
“超級雷神”的下載地址是cjls.me，有安卓版和ios版，用戶根據(jù)自己手機操作系統(tǒng)選擇匹配的版本安裝。其把授權碼賣給客戶后,他們用手機登錄這個下載地址并填入其發(fā)給他的授權碼后就可以使用。客戶填入授權碼之后可以永久使用。安裝好后手機屏幕會出現(xiàn)一個新的微信圖標，用戶點擊新微信圖標就能登錄微信了，不用點擊原來的官方圖標。點擊安裝超級神后的微信，里面的功能會有一個懸浮的錘子按鈕，點擊這個按組就可以展開相應的新增功能。具體有1、語音開關，微信有人發(fā)紅包的時候，用于播放語音提示“發(fā)現(xiàn)一個紅包”；2、隱藏圖標,用來顯示或隱藏這些功能；3、雷值位置,一般搶紅包的位數(shù)是有元、角、分,這里可以設置雷的位置是在元還是角還是分的位置；4、雷值前后,這個功能其不是很清楚；5、實時概率圖，打開后會自動統(tǒng)計紅包后在微信的聊天界面上生成一個雷值的走勢圖,用戶根據(jù)需要自行設置。騰訊官方版的微信沒有上述功能，安裝了超級雷神這軟件才有。安裝這軟件后,騰訊官方版的微信其他功能一樣用,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新增了這些功能。這款軟件沒有經(jīng)過授權，不知道是誰開發(fā)的,是從上家那里買來的。
聯(lián)系上家的是白色蘋果8X手機，聯(lián)系下家的是銀色蘋果6P手機，這部手機收到下家轉到的錢后其就轉到白色蘋果8X手機上的微信號帳號中，通過捆綁的微信的轉入建行卡。
11．證人姚某的證言、辨認筆錄，證實其售賣的外掛程序和一鍵轉發(fā)微信朋友圈的小程序在其使用的電腦和手機上可以找到，在這“大神機器人ＰＣ版”軟件的“產(chǎn)品名稱管理”中?！按笊駲C器人ＰＣ版”軟件,這個軟件就是自動售賣程序的,其先把程序的激活碼、功能、安裝程序包、價格都導入到這個軟件中。然后綁定其出售程序的微信號:×××,客戶在微信上發(fā)每款程序的名稱,軟件會自動識別并自動發(fā)送程序或者鏈接,并發(fā)送一個收款二維碼,對方識別二維碼付款后,軟件再自動發(fā)送激活碼,客戶就可安裝并使用相關的程序了?！按笊駲C器人ＰＣ版”軟件大概是2017年6月份開始使用的,這個軟件有統(tǒng)計其賣這些軟件的情況。
程序安裝好后,輸入授權碼,登錄微信后就會在手機上有懸浮的窗口看到統(tǒng)計的界面,可以設置要實現(xiàn)的功能。這些界面都是覆蓋在微信上面的,用來統(tǒng)計微信里紅包的情況。
不會做這些程序，只是販賣。通過賺差價方式賺錢。通過朋友曾某那里買到“超級雷神”這種程序用來幫客戶自動統(tǒng)計微信賭博群里“雷”的概率,讓客戶能增加贏錢概率,買賣這種程序每個能賺30元左右的差價,大概賣了600個左右,因為這程序是向曾某拿的,所以賣這程序賺的錢和曾某平分。
“超級雷神”的售賣方式是發(fā)送鏈接cj1s.me，網(wǎng)址上有安卓版和IOS版,買家自己去下載安裝使用,付錢后就把激活碼發(fā)給對方,他就可以使用了。一個激活碼只能在一個手機上使用。
其使用一臺黑色臺式兼容機和兩部蘋果手機,主要用于存儲售賣的程序。
點擊安裝超級雷神后的微信，里面的功能會有一個懸浮的錘子按鈕，點擊這個按組就可以展開相應的新增功能。具體有1、語音開關，微信有人發(fā)紅包的時候，用于播放語音提示“發(fā)現(xiàn)一個紅包”；2、隱藏圖標,用來顯示或隱藏這些功能；3、雷值位置,一般搶紅包的位數(shù)是有元、角、分,這里可以設置雷的位置是在元還是角還是分的位置；4、雷值前后,發(fā)紅包的人可以設置是在前還是在后,用戶可以按照這個設置前后達到避雷目的；5、實時概率圖，打開后會自動統(tǒng)計紅包，后在微信的聊天界面上生成一個雷值的走勢圖；6、自動避雷，用戶設置后可以自動避開雷；7、自動埋雷，設置后可以自動將雷設置為最高頻率的或者最低頻率的數(shù)字。用戶根據(jù)需要自行設置上述這些功能。騰訊官方版的微信沒有上述功能，安裝了超級雷神這教軟件才有。騰訊官方版的微信其他功能一樣用,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新增了這些功能。這款軟件沒有經(jīng)過授權，不知道是誰開發(fā)的,是從上家那里買來的。
通過從其電腦上“大神機器人軟件”內提取的“ＣａｒｄＤａｔａ”文件數(shù)據(jù)，可以看到其中“ＮａｍｅＴｉｔｌｅ”欄列出了軟件名稱，“ｃｏｎｔｅｎｔ”欄列出了激活碼，“ＩｍｐｏｒｔＴｉｍｅ”欄列出了激活碼的生成時間，“ＵｓｅＴｉｍｅ”欄列出了激活碼的使用時間，“ＣａｒｄＳｔａｔｅ”欄列出了激活碼的狀態(tài)，“超級雷神”這款軟件包含安卓版和蘋果版一共有2356個，扣除顯示無效（Ｆｌａｓｅ）的，一共是2303個，“攔截數(shù)據(jù)牛”包含蘋果版和安卓版一共有1415個，扣除無效的一共是1370個，“玩雷專家”包含蘋果版和安卓版一共是1214個，扣除無效的一共是1111個?！俺壚咨瘛薄皵r截數(shù)據(jù)牛”“玩雷專家”都是曾某從別人處拿來，其和他一起販賣的。表格中“ＰｒｏｄｕｃｔＮａｍｅ”欄是軟件名稱，“Ａｍｏｕｎｔ”是售賣金額，“超級雷神”一共賣了11307.02元，“攔截數(shù)據(jù)?！币还操u了3800元，“玩雷專家”一共賣了4450.01元。辨認曾某。
12．被告人劉某1的供述與辯解，證實2017年10月在網(wǎng)上識了一個微信叫“阿烽”的人（賬號為×××，指曾某）的人，他有在網(wǎng)上代理一些手機軟件、ＡＰＰ等外掛軟件，知道了其有賣一款“超級雷神”的微信外掛軟件，他就說做這款軟件的總代理，于是從2017年10月份左右至2018年4月期間，其用的微信號×××（昵稱“瀟瀟灑灑下半生”）與“阿烽”聯(lián)系，另外他還有一個微信昵稱叫“ＭＣ、橘子”（賬號為×××8，指曾某）。這個軟件是其通過在網(wǎng)上找人制作了手機微信搶紅包的軟件，然后賣給別人賺錢。
之前認識的一個微信好友（微信昵稱“沖呀-小宇宙”，賬號ｘｙｚ-75×××75，指符某2）以及他的同學（微信昵稱“心方有安”，賬號ｊｉａｏｗｏｆ），其有叫他們個人幫寫了“超級雷神”外掛軟件的程序代碼，做成安裝包放在網(wǎng)站上讓別人下載，為了便于管理，他們兩個人幫忙架設了一個生成授權碼的后臺網(wǎng)站，用于生成授權碼。其叫他們兩人幫寫軟件代碼，是一口價2000元，如果需經(jīng)維護、升級是免費的，是靠賣授權碼來賺錢的，如果別人下載這個安裝包到手機上，需要輸入授權碼才能使用，其就以一定的價錢將授權碼賣給他們。目前這個安裝包的后臺網(wǎng)址記不住了。這個外掛軟件，可以秒搶微信紅包，按介紹還可以實現(xiàn)“避雷”（可以在群里根據(jù)賭博規(guī)則實現(xiàn)避開預設的“雷”）、“埋雷”（根據(jù)統(tǒng)計之前的紅包數(shù)值結果判斷0-9的數(shù)值的紅包出現(xiàn)的頻率概率，再為設置“雷”數(shù)值）等功能，這樣玩家或者下注莊家就能有較高的贏錢概率。
其有一個網(wǎng)站后臺登錄賬號（賬號是ａｄｍｉｎ,密碼是111111），也給了“阿烽”一個登錄賬號，他自行在后臺生成授權碼，生成幾個，賣出去幾個，其都可以登錄其賬號查看，且“阿烽”每賣出一個授權碼給其25-30元，其給制作人20元，可以賺5元的差價?！鞍⒎椤币还操u了3000多個“超級雷神”的授權碼（激活碼）。
還有叫別人寫了“攔截數(shù)據(jù)?！薄ⅰ巴胬讓＜摇?、“牛逼”的外掛軟件，上述軟件的功能與“超級雷神”的功能差不多，可以“埋雷”等。上述兩個外掛軟件一樣通過微信好友“沖呀-小宇宙”、“心方有安”兩人寫的代碼，并也是將授權碼生成網(wǎng)站賬號讓“阿烽”去賣。這三款軟件中，“攔截數(shù)據(jù)?！庇匈u了幾百個，“玩雷專家”、“牛逼”一共賣出了三、四百個。
另外還有叫人制作了“脈動”、“Q雷”、“閃電秒”的軟件，這些軟件的安裝包放在一個網(wǎng)站上下載，是方某3做的網(wǎng)站，激活碼是方某3叫人做的，是在一個后臺上生成的，并都賣給了“阿烽”。
是通過支付寶（賬號13×××64）和微信（賬號×××）與“阿烽”進行結算，支付寶結算的比較多，和“阿烽”結算的都是上述這些錢，沒有其他經(jīng)濟往來。支付寶和微信都綁定其銀行卡是農行卡（卡號62×××77），一共賺了近10萬。和方某3結算也是通過支付寶進行的。
13．被告人符某2的供述與辯解、辨認筆錄，證實2017年3月玩網(wǎng)絡游對時認識了一個網(wǎng)友微信昵稱為“瀟瀟灑灑下半身”（賬號ｌｅｉ17×××56，指劉某1），以及方某3（微信昵稱“心方有安”，賬號ｊｉａｏｗｏｆ，電話130××××6750），后來達成合作一起開發(fā)出售微信、ＱＱ搶紅包外掛軟件來賺錢，其負責提供軟件的接入的端口，方某3負責軟件功能的開發(fā)，劉某1負責軟件出售。
其具體負責軟件激活碼這一塊的開發(fā)（包括激活碼的生成以及管理）和將方某3編寫的軟件功能的安裝包上傳到分發(fā)開臺供用戶下載，架設授權碼后臺網(wǎng)址的數(shù)據(jù)庫和代碼其都放在了三臺服務器上，兩臺是香港阿里云，一臺是騰訊云新加坡主機。這些軟件的安裝包是放在邁達APP分發(fā)平臺。
客戶找到代理，代理找到劉某1，并把軟件承包下來，然后這些軟件門戶網(wǎng)址下載安裝包，安裝后向代理購買授權碼，有后臺管理可以看到出售的授權碼的情況，再定期結賬。
一共開發(fā)了“脈動”、“Q雷”、“閃電”、“玩雷專家”、“牛逼”等10多款的軟件。這些軟件主要是有秒搶QQ、微信別人發(fā)的紅包以及“埋雷”、“避雷”等功能。目前“閃電”出售了21244個，“脈動”出售了1519個。實際上就是出售授權碼，每個授權碼賣6、7元，對外代理賣多少就不清楚了。從開始制作到出售其大概分到10多萬元，錢是劉某1用支付寶或微信轉給其，和方某3、劉某1三個人是平分賺到的錢。有見過劉某1一面，是在上個月的東莞，叫他“子渤”。做到2017年6、7月份，就開始沒有做了。
辨認出方某3和劉某1。
14．被告人方某3的供述與辯解，證實2017年6、7月份，同學符某2（微信昵稱“沖呀-小宇宙”，賬號ｘｙｚ-75×××75）說有蘋果手機ＡＰＰ項目要其幫他開發(fā)，需要破解一個別人已有的ＡＰＰ，然后換一個名字和授權碼生成后，其它重要功能搶紅包的功能不變，其就叫公司員工沈?。ㄒ央x職）負責破解，沈俊就負責寫這款手機ＡＰＰ的源代碼，符某2自己負責生成這款ＡＰＰ的授權碼后臺，其負責協(xié)調各方的工作，并制作這些ＡＰＰ的下載網(wǎng)站，域名更新，并由符某2拉進來的名叫“子渤”（微信昵稱“瀟瀟灑灑下半生”、賬號ｌｅｉ17×××56指劉某1）的人負責推廣和發(fā)展代理銷售，并將其們產(chǎn)品賣出去收錢后分給大家。其主要負責下載頁面的生成、域名的更新；符某2負責授權碼后臺、生成授權碼分配給代理；沈俊負責開發(fā)軟件、制作源代碼；劉某1負責營銷推廣和發(fā)展代理，并將賺來的錢分給大家。
破解制作的這些手機APP有“脈動”、“攔截數(shù)據(jù)牛”、“Q雷”、“閃電”、“玩雷專家”、“全能秒”等，這些源代碼都放在了沈俊那里。這些軟件的功能是可以實現(xiàn)自動搶紅包，并具有“掃雷”、“埋雷”的功能。
“超級雷神”下載域名cjls.me，是制作的搶紅包的軟件，沈俊負責編寫該軟件的源碼，其負責生成該軟件蘋果手機客戶端下載的鏈接，符某2負責生成提取該軟件的授權碼，劉某1負責營銷軟件。該軟件的功能是在手機微信上搶紅包，客戶用了外掛軟件就可以統(tǒng)計紅包的尾數(shù)數(shù)據(jù)，現(xiàn)在許多微信賭博群設置的賭博規(guī)則是以紅包的數(shù)據(jù)在判斷輸贏的，用了這個軟件，就可以更容易賺錢。
劉某1一般是每個授權碼按1-20元不等的價格轉給其幾人，是通過支付寶轉賬，其收其中的30%，劉某1一共轉了約10萬左右給其，剩下的是劉某1和符某2。
15．福建中證司法鑒定中心出具的司法鑒定意見及補充說明，證實送檢光盤中的“超級雷神”Android應用程序具有通“http://als.syfz.info/index.php/Index/authorization”域名進行授權驗證，申請Android系統(tǒng)的“無障礙”權限，當開啟“自動避雷”時使用Android系統(tǒng)的“無障礙”權限監(jiān)控設備的界面變化與通知欄變化實現(xiàn)獲取他人發(fā)紅包的信息，使用Android系統(tǒng)的“無障礙”權限模擬用戶點擊“微信”軟件實現(xiàn)自動搶紅包的功能，當開啟“埋雷開關”時顯示一個懸浮控件展示由程序隨機生成0-60之間的數(shù)字等功能。該程序未經(jīng)微信授權通過Android“無障礙”功能增加了“自動搶紅包”的功能，對微信搶紅包的流程進行了干擾，屬于破壞性程序。送檢Android軟件“超級雷神”能夠通過Android設備操作系統(tǒng)中的“無障礙”功能獲取“微信”的“通知”信息用于判斷是否收到“微信紅包”；通過Android設備操作系統(tǒng)中的“無障礙”功能獲取并判斷“微信”位于設備界面最上層的控件名稱，用于執(zhí)行“自動搶紅包”操作以及顯示“避雷”“埋雷”界面的功能。
16．偵查機關出具的《遠程勘驗工作記錄》，證實偵查機關對網(wǎng)址http://cjls.me上的內容及下載程序進行固定、提取，下載到安卓微信超級雷神安裝包，并對網(wǎng)址http://cjls.me遠程勘驗的內容進行保存，壓縮。
17．電子數(shù)據(jù)光盤，證實被告人支付寶、微信轉賬情況，“大神數(shù)據(jù)庫”的相關情況。
原判認為，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違反國家規(guī)定，提供專門用于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的程序，情節(jié)特別嚴重，其行為均已構成提供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罪。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到案后如實供述主要犯罪事實，依法予以從輕處罰。依法判決：一、被告人劉某1犯提供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二、被告人符某2犯提供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三、被告人方某3犯提供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四、扣押在龍巖市公安局新羅分局的被告人劉某1的蘋果手機壹部、中國農業(yè)銀行卡壹張，被告人符某2的小米筆記本電腦壹臺、蘋果手機貳部，被告人方某3的聯(lián)想筆記本電腦壹臺、蘋果手機壹部，系作案工具，予以沒收，由龍巖市公安局新羅分局依法處理；五、隨案移送光盤肆張，系案件證據(jù)，隨案存查。
上訴人劉某1及其辯護人訴辯稱：1、司法鑒定意見的檢材來源于證人姚某電腦，與本案沒有直接關聯(lián)性，不能作為本案的定案依據(jù)。2、方某3供述與證人曾某供述相互印證，證實方某3等三人涉及的軟件只有蘋果版，且蘋果版是否屬于破壞性程序未作鑒定。3、劉某1應認定為從犯。綜上，請求二審法院予以改判并適用緩刑。
上訴人符某2及其辯護人訴辯稱：1、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危害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安全刑事案件應用若干問題的解釋》的規(guī)定，本案鑒定機構主體不適格，且送檢光盤中的“超級雷神”并非來源于被告人的手機或電腦，與本案待證事實不具關聯(lián)性，鑒定結論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該鑒定意見不具有合法性。2、騰訊公司出具的情況說明不能與本案鑒定意見相互印證，符某2沒有侵入騰訊公司微信軟件的計算機信息的目的。3、原判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危害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安全刑事案件應用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二條規(guī)定，認定涉案軟件“專門用于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的程序”屬于適用法律錯誤。4、符某2的行為不屬情節(jié)特別嚴重，結合本案事實及符某2的悔罪表現(xiàn)，建議改判并適用緩刑。
上訴人方某3及其辯護人訴辯稱：1、安卓版“超級雷神”的提取程序嚴重違法且不能補證，不能證明系方某3等人開發(fā)。2、認定安卓版“超級雷神”系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的程序證據(jù)不足。3、鑒定機構主體不適格，出具的鑒定意見及補充說明不具有合法性。4、“玩雷專家”“攔截數(shù)據(jù)牛”“脈動”“閃電”等程序未經(jīng)提取、鑒定，不能認定為侵入、控制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的程序、工具。5、方某3并非犯意提起者，在犯罪中作用較小，應認定為從犯。綜上，建議改判并適用緩刑。
三上訴人的辯護人均提出重新鑒定的申請。
出庭檢察員認為，原判認定上訴人劉某1、符某2、方某3共同犯罪的事實清楚，證據(jù)充分，且定性準確，適用法律正確，量刑適當，程序合法，建議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經(jīng)審理查明，原判認定原審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經(jīng)共同商議，為他人提供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的事實清楚，據(jù)以認定的證據(jù)，均系偵查機關依法收集，公訴機關依法舉證并經(jīng)一、二審庭審舉證、質證，上訴人劉某1、符某2、方某3及同案人曾某、姚某對開發(fā)、銷售的搶紅包外掛軟件及該軟件具有賭博群里玩家增加贏錢概率的功能均有供述。上述證據(jù)相互印證，證實原判認定的事實，本院予以確認。
另查明，二審審理期間，上訴人劉某1、符某2、方某3均表示對原判認定的事實無異議，并通過親屬分別退贓6520元、6520元、6600元和繳納罰金。
關于上訴人劉某1、符某2、方某3開發(fā)、銷售的軟件是否屬破壞性程序的問題。經(jīng)查，微信平臺作為騰訊重要的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已在公安部門進行等級保護第三級備案，其信息系統(tǒng)受到破壞后，會對社會秩序和公共利益造成嚴重損害。三上訴人未經(jīng)合法授權，擅自增加“自動搶紅包”功能，避開微信系統(tǒng)安全保護措施，對微信搶紅包流程進行了干擾，屬于破壞性程序。辯護人提出涉案軟件不屬破壞性程序的意見不能成立，不予采納。
關于上訴人劉某1、符某2、方某3的犯罪情節(jié)問題。經(jīng)查，上訴人劉某1、符某2、方某3和同案人曾某、姚某均供認開發(fā)、銷售的搶紅包外掛軟件及該軟件具有賭博群里玩家增加贏錢概率的功能，姚某供認“大神機器人ｐｃ版”有統(tǒng)計所賣軟件的名稱、數(shù)量、價格等內容，曾某、姚某對購買“超級雷神”、“攔截數(shù)據(jù)牛”、“玩雷專家”的數(shù)量及獲取的非法利益供認不諱，劉某1供認該三款軟件共賣給曾某4000個左右和獲利近10萬元，符某2、方某3供認開發(fā)出售了外掛搶紅包軟件并從劉某1處分到10多萬元，情況說明證實曾某通過支付寶轉給劉某1333020元，劉某1通過微信轉給符某243650.76元，轉給方某345164.76元，姚某使用的電腦中提取《大神數(shù)據(jù)庫》自動記錄存儲姚某售賣軟件的名稱、數(shù)量、價格，經(jīng)統(tǒng)計，“超級雷神”有效一共2274個，售賣金額11307.02元，其中安卓版702個、蘋果版1553個，未標明版本19個，“玩雷專家”有效一共1111個，售賣金額4450.01元，其中安卓版557個、蘋果版554個，“攔截數(shù)據(jù)?！庇行б还?318個，售賣金額3800元，其中安卓版529個、蘋果版789個。三上訴人和兩同案人的供述與情況說明、鑒定結論等證據(jù)相互印證，證實上訴人劉某1、符某2、方某3明知他人實施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的違法犯罪行為而為其提供程序及三上訴人和同案人曾某、姚某開發(fā)、銷售軟件的數(shù)量。辯護人提出原判認定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的意見與查明的事實不符，不予采納。
關于司法鑒定意見與本案的關聯(lián)性和鑒定主體適格的問題。經(jīng)查，具有法定資質的鑒定機構和鑒定人依照法律、有關規(guī)定、相關專業(yè)規(guī)范對同案人姚某電腦提取的檢材作出鑒定并無不當，結合同案人曾某、姚某和上訴人劉某1、符某2、方某3的供述，以及方某3、符某2的電腦截圖和劉某1的手機截圖，可以證實鑒定意見和本案具有關聯(lián)性。辯護人提出司法鑒定意見和本案無直接關聯(lián)性及鑒定主體不適格的意見不能成立，不予采納。
關于從犯問題。上訴人劉某1、符某2、方某3共同商議開發(fā)、銷售搶紅包外掛軟件，在犯罪中互相配合，分工負責，均屬正犯，且作用相當，不應區(qū)分主從。辯護人提出系從犯的意見不能立，不予采納。
本院認為，上訴人劉某1、符某2、方某3違反國家法律，
明知他人實施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的違法犯罪行為而為其提供程序，情節(jié)特別嚴重，其行為均已構成提供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罪。原判認定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定罪準確，審判程序合法，鑒于三上訴人在二審期間如實交代所犯罪行，積極退贓并繳納罰金，根據(jù)其犯罪性質、情節(jié)、危害后果，予以酌情從輕處罰。三上訴人及其辯護人提出從輕處罰的理由予以采納。據(jù)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八十五條第二款、第三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六十一條，第六十二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四十五條，第四十七條，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第六十四條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二）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維持福建省龍巖市新羅區(qū)人民法院（2018）閩0802刑初904號刑事判決的第四項、第五項，即扣押在龍巖市公安局新羅分局的被告人劉某1的蘋果手機壹部、中國農業(yè)銀行卡壹張，被告人符某2的小米筆記本電腦壹臺、蘋果手機貳部，被告人方某3的聯(lián)想筆記本電腦壹臺、蘋果手機壹部，系作案工具，予以沒收，由龍巖市公安局新羅分局依法處理；隨案移送光盤肆張，系案件證據(jù)，隨案存查。
二、撤銷福建省龍巖市新羅區(qū)人民法院（2018）閩0802刑初904號刑事判決的第一項、第二項、第三項，即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的定罪量刑部分。
三、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劉某1犯提供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已繳納）。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8年7月26日起至2021年7月25日止）。
四、上訴人（原審被告人）符某2犯提供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已繳納）。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8年7月26日起至2021年7月25日止）。
五、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方某3犯提供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程序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已繳納）。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8年7月26日起至2021年7月25日止）。
六、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劉某1、符某2、方某3分別退贓款人民幣6520元、6520元、6600元予以沒收，上繳國庫。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童大標
審判員 袁 鳴
審判員 賀 維
二〇一九年八月二十日
